要不是孩子比自己都高了,不好意思再打了,许爸爸真想抽他两巴掌,“你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跟神经病说不明白,“赶紧绑了,去医院。”
这时候,头发全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明仔,有高人给你看好了?”
许博明看见她就像看到救星,“奶奶,救我!”
“妈!您别跟着添乱!”
许爸爸烦躁地挥手,“咱们要相信科学,有病赶紧治,别耽误了病情。”
老太太颤巍巍地从口袋掏出个绣花的旧钱包:“我不信什么科学啊,迷信的,我就信我孙子。”
她抖着手数出八张百元的钞票,“你们不给,我给。”
许博明颤颤巍巍地去接,许爸爸一把夺过钱,“你敢花这个钱,我就打断你的腿!”
许博明眼疾手快地抢过钱,拔腿就跑。
到了段安洛家,许博明上气不接下气地递上皱巴巴的钱:“八百,够吗?我还有点零花钱,够换玻璃的。”
小猪突然从段安洛身后探出头,阴森森地说:“不够,我要你三十年的阳寿。”
段安洛反手弹了下小猪的鼻子,“轮不到你讨价还价。”
他转向许博明,“钱够了,别着急。”
两分钟后,许爸爸才气喘吁吁地赶到,段安洛这时抬手,灵气笼罩了整个屋子。
许爸爸扶着门框喘着气,抬眼就看到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一只粉红色的小猪正龇牙咧嘴地对他儿子,恨不能上去咬死他,而它的身上绑着一条黑色的线,线那一头正牢牢地绑在他儿子身上。
儿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那小猪突然扑向许博明,许爸爸条件反射地冲进去,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救儿子。
这时就见坐在藤椅上的年轻人伸出一只白净的手,缓缓落在那根黑线上,轻轻一拽,小猪疼得“嗷”的一声惨叫,不敢再行凶了。
段安洛被气笑了,这小东西想趁着因果还没断,要许博明的命。只要掐断那条线,他们两者之间的因果就断了,小猪不能再找许博明的麻烦,否则害人性命就是给自己造孽。
段安洛直接把那条线掐断,因果一断,小猪趴在地上,变成了一只大黄鼠狼。
段安洛嫌弃,不是粉色小猪,他没兴趣养。
黄鼠狼这个物种,他喜欢小小联盟军里那种没心眼的,小小一只,没什么野心,就想吃口饭,那种会很可爱。
要么就是白毛的,有心机也没关系,因为长得好看。
这种黄毛又小心眼的,不行,他不喜欢。
段安洛低头问:“你爷爷什么毛色?”
“我爷爷来了你就知道了。”
黄鼠狼的小眼睛一直转,暗搓搓地盘算,显然还不服气。
段安洛没把它放眼里,抬头看向许家父子,“他嘴贱惹的祸,以后每逢初一、十五,给它烧纸上供,十年,一次都不能少。”
趴在地上的黄鼠狼跳起来,“不行!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