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天迟到,纯粹是起晚了,绝没有晾着陈锋的意思,再说他也根本不知道陈锋会来堵他。
奈何陈锋根本不信他的解释,眼神一棱:“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搜身!”他使了个眼色,周围几个向导立刻伸手,粗暴地去扒姜之余的衣服。
姜之余想跑无处可逃,慌乱极了,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汽,显得无辜又可怜。“你们……你们不能这样!这是违反纪律的……”
“呵,违反纪律又怎样?你有胆子去告我?!”陈锋狞笑,“等我查出来你私藏高阶疏导剂,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之余被逼得连连后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角,只能无助地蜷缩起身体。
对方人多势众,他根本不是对手。怎么办?他不想在这里被人当众扒光衣服!
只能奋力挣扎了,要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姜之余下定决心,他们敢伸手自己就咬上去。
就在那些手已经抓住他衣襟开始撕扯的瞬间,一股犹如岩浆喷发般灼热的巨大精神威压轰然降临!
霎时间,周遭的空气仿佛被点燃,热浪滚滚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焦糊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陈锋和那几个意图施暴的向导,瞬间被这股恐怖的精神威压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如同被一座大山压住,四肢着地,浑身剧烈颤抖,脸色憋得紫红,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压抑的呻吟,仿佛正在经受残忍地炙烤。
唯有姜之余行动自如。那灼热的气流包裹着他,但精神威压本身却对他异常温和,丝毫没有施加压迫。
这感觉……好熟悉。他下意识地抽了抽小巧的鼻翼,仔细辨别着空气中那股浓烈到发苦的焦糊味道。
一个熟悉又霸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姜之余只有我能欺负!有我在,我看谁敢动他!”
魏延灼?!
一听这声音,姜之余头皮发麻,比见到陈锋时反应更大,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可惜没跑出两步,就被一只粗壮的手臂一把拽回,狠狠按进一个滚烫坚实的怀抱里。
那股烧焦般的气息浓郁得几乎泛苦,强势地灌入姜之余的鼻腔。
魏延灼站在那里,如同刚从熔炉中走出的,带着满身烈焰的火人。
他身材高大挺拔,穿着笔挺的深色作战服,他张扬野性的脸上,眉角比从前多了一道小拇指大的疤,此刻正带着一种满含侵略意味的笑容,眼眸牢牢锁住怀里挣扎的人。
姜之余手脚并用地捶打着魏延灼这堵坚硬的肉墙,声音又急又恼:“放开我!混蛋!魏延灼,我要迟到了!快撒手!”
可惜他这点力气,拍在那身硬邦邦的肌肉上,只把自己手掌震得发红,对方却纹丝不动。
魏延灼被他这徒劳的挣扎逗乐了,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哈哈,小鱼,又见面了。你怎么还是混得这么惨兮兮的?”
他单手就轻松压制住姜之余的扑腾,把人牢牢箍在怀里,低头凑近他耳边,声音带着戏谑,“你没告诉他们吗?全世界只有我能欺负你。”
姜之余气得眼圈都红了:“一点都不好!你就知道欺负我!快滚开!我真的要去上班了!”
当年在军校,这家伙也是打着保护的名义,成了欺负他最狠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