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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就行。”陆漾回眸。

姜慈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替她倒了杯温水，陆漾眼睫眨了眨，“谢谢。”

“总觉得我们生分了。”姜慈还是喜欢他们小时候的相处，他话不多，而陆漾不停地说，哪怕每天都没有什么新鲜事，她也能翻着花样说。

“很正常。”陆漾微愣之后道：“我们十多年没见了，如果不是在孤儿院里遇见，听沈妈妈说了你，我估计我在路上看到你都认不出你。”

陆漾说得是事实，姜慈理解，“可我们遇见这么久了，也没热络。”

“还行……吧。”

陆漾迟疑了几秒。

姜慈无奈地耸了耸肩，陆漾道：“没事。以后我们都是同事，熟的快。”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笑。

姜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起公司重新营业的具体时间，陆漾将董助的微信推给了他。公事谈了没多久，服务员开始上菜，臭鳜鱼的味道有点冲，陆漾皱了皱眉，她看姜慈，姜慈也在看她，“闻着臭吃着香。”

“我尝尝。”

姜慈笑看着她。

在美食的陪伴下话题展开不少，结束后，雨还没停，姜慈送陆漾回家。

深黑的雨夜里，路灯的光都显得缥缈。

陆漾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落在开车的姜慈身上，“你开车挺熟练。”

“十八岁那年就拿了驾照。”

“可你学得是右舵啊。”陆漾依稀看过一些，国外开车驾驶位在右侧。

“法国也是左舵。”

陆漾觉得自己的知识出现了偏差，她掏出手机进了搜索引擎。

还真如姜慈所说。

“尴尬了。”她说。

姜慈的视线不离前方，雨夜使他的精神高度集中，“没有。开始我也以为。”

“又学到了新的知识。”陆漾弯唇笑了笑。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下雨开了近五十分钟，庄园出现在眼前时，姜慈的眼里满是惊讶。守卫不认识他的车，从门卫室里举伞出来，陆漾摇下窗户，门卫看清后打开了门，陆漾给姜慈指路，一路开到了地下车库。

“你一定花了很长时间适应。”姜慈忽然道。

正在解安全带的陆漾愣住，抬眸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这里和孤儿院简直是两个世界。”姜慈无法忽视内心的震撼，“我被他们接过去的时候也很不适应，一切太梦幻了。我拥有了无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新的，每天都觉得自己活在梦境里。”

陆漾舔了舔干涩的唇。

“不过你和我不同。”姜慈道：“这里是你的家。”

陆漾说不出安慰的话，她抿了抿红唇，开口道：“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毕竟好心送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