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你跟过袁牧,西安那儿我会去劝他,你……”
“不可能,不要痴人说梦。”袁牧打断苗成凤的喋喋不休,面色阴沉,越发觉得苗成凤有病,当着他的面说景清与他成婚不作数,当他是死的不成?
苗成凤一噎,怒视袁牧,“哪有你说话的份。”
转而与赵景清说话,脸上堆满了笑,语调讨好,“景清,你就跟我回去吧,只要你和袁牧断了,回我们裴家,裴家你当家做主。”
“……”赵景清听得半晌无言,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
裴家有啥好的,让他当家做主在苗成凤眼里有那么大的诱惑力,足以让他舍弃袁牧?
赵景清不理解,甚至有点想笑,“袁牧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回罢。”
免得从苗成凤嘴里听到更多不中听的话,赵景清握住袁牧的手,越过苗成凤往豆腐坊走。
苗成凤见状,“等等!”
见赵景清和袁牧脚步不停,苗成凤怒从心起,她好言好语不听,就别怪她了,苗成凤拔高音量,“赵景清,婚书上写得是你和西安的名字,就是拿到官府去,官老爷也认你是我家西安的夫郞,你要是识相,就和我回裴家,你要不识相……”
苗成凤冷哼一声,叉腰指着袁牧道,“我就告到公所,告到清河县衙去!告袁牧欺男霸女,抢我裴家的夫郞!把他抓牢里去!”
赵景清和袁牧步子一顿。
苗成凤顿时得意洋洋,怕了吧。
夫夫二人面色皆沉了下来,袁牧不耐道:“你有婚书我有婚契,盖了公所官印的婚契,你要告官尽管去告,看县太爷是认你的婚书,还是认我的婚契。还抓我坐牢,依我看……你告冤状,县太爷先打你二十大板!”
说罢,袁牧不想再和苗成凤纠缠,牵着赵景清的手大步离开。
苗成凤立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对袁牧的话报怀疑态度,婚契还能大过婚书去?县太爷真会打她板子?
不成,回去问问西安。
袁牧人高腿长,步子迈得大,赵景清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袁大壮。”赵景清唤了一声。
袁牧从怒气中抽离出来,慢下步子,面色依旧不大好看,当着他的面挖他墙角,抢他夫郞,面色能好看才怪。
赵景清反握住袁牧的手,“咱们婚契盖了官印,我只与你在一起。”
闻言,袁牧紧蹙的眉宇舒展,心中的怒火被安抚,所有的不愉化作甜滋滋的喜悦,垂眸望着赵景清。
赵景清神情认真,“你好,爹娘也好,星儿活泼可爱,我很喜欢你们,喜欢这个家。不论她说什么,我都不听,当她在放屁,你也不许听,不许放在心上。”
景清心里有他,袁牧再确定不过,能听见他真情实感的一席话,却在袁牧意料之外,袁牧嘴角弯弯,露出笑来,“好,我不听。”
但这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当初换嫁时便白纸黑字写清楚的,现在苗成凤找来,不就是见他们日子过好了,赚了钱,她觉得亏了。
他们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小一年,赚点钱不容易,苗成凤想来摘桃子,痴心妄想。他和景清的关系,虽不会因她三言两语被挑拨,但袁牧想想便觉着恶心和生气,竟想抢他夫郞。
他与景清相互扶持,相濡以沫,景清只能是他的夫郞。
两人走回家,袁牧将手里提的书递给景清,让他拿回屋里,他则去找林翠娥,将苗成凤找来的事儿同她说了。
林翠娥:“……”
不是,苗成凤脑子咋想的?林翠娥再好的脾气也被气得不轻,压低声音骂道:“她脑子被驴踢了?当初换嫁认下赵景明,不要景清的是他们,现在还敢来要景清……气死我了!”
“气大伤身,您别气,”袁牧情绪早已在景清的安抚中平静下来,“娘,你空了回去同林阿叔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