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瓷的呼吸急切,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渴望的气息,却是来自于严律滚烫的气息。她睁开被吻到迷离的双眼,却见着同样潮红面颊的严律,却是在两人行到这一步时,迟疑了起来。
这反贼在迟疑什么?
都到了这一步,他还要迟疑个什么?
……
宁瓷环抱着他的那双白皙纤细的手,再度顺着他的后脊,缓缓地搂向了他的脖颈,顺着她曾扎伤了他锁骨间的血色伤痕,她抱住了他的头,却是第一次主动地吻向了他。
滚烫且潮湿的亲吻,轻柔且缠绵的唇瓣,一口一口地,一下一下地,将严律那颗彷徨不安的心,全数平复了去。
他像是得到了甜糕的孩子,快乐且幸福地在她的唇舌间,脸颊上,耳畔旁,甚至慢慢向着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一点点地痴缠了下去。
他在她的脖颈间亲吻时,宁瓷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她看着自个儿的床幔,看着床幔随着两人的痴缠不住地微微晃动,那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若要沦陷,那便沦陷了罢。
突然!
殿门再度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两人吓得皆为一怔。
意识堪堪恢复的一瞬间,宁瓷在慌乱中,扬声问了句:“是谁?”
殿外雨声太大,她的声音淹没在大雨中。
又或许是她已然被严律吻得没了力气,说出来的声音传递不到殿门边儿上去。
敲门声还在继续。
“叩!叩!叩!”
两人不过是迟疑了一瞬,旋即,却是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他俩一起钻进了床榻,拉下了床幔。
可床幔还没全然放下,严律却又翻身爬起,却在宁瓷的讶异中,他将刚才扔下的所有衣物和鞋履,全数藏于床下,方才再度爬上她的床榻。
宁瓷瞪着血红的脸颊,这才发现,这反贼,什么时候把他唯一的亵裤也丢掉了?
他……他……他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不着一物了?
他……他那个小尚书为何……为何已经……
已经……
哎呀,羞死人了!
不待她再深想什么,严律将她的被褥一拉,两人裹进了唯有他二人的亲昵世界中。
宁瓷哭笑不得地轻推他:“你个泼皮,你怎么衣物丢得这样快的,你……”
严律轻柔地笑了笑,对着她血红且滚烫的脸颊用力地吻了一口,道:“衣服都湿透了……”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用力地吻了吻她滚烫的唇瓣,方才继续道:“我可不能这么湿漉漉地亲你,唯有脱了。”
宁瓷白了他一眼,唇边却是抿着笑意:“强词夺理。”
“你说什么?”严律继续吻了她滚烫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