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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抱住她，很紧，云柚觉得有点紧，但也没动，由着他抱。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颈，声音很轻又很重：“云柚，我很怕。”

他知她不是凡人，所以会更怕，怕她回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但更怕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在他怀中吐血，失去呼吸，温度一点点在他怀中流逝，他颤抖着手送她上船，她很轻，但他那一刻却怕自己抱不住她。

“那你怕我是妖怪吗？”云柚从他怀里出来，有点忐忑地问他，从见面开始，他都没有问过她任何事情。

她在他怀里失去呼吸，一走就是两个多月，然后如今又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他都不好奇吗？

他什么都没问。

沈微林看着她额间那尾锦鲤，指腹碰了一下，垂眼看她：“这个妖怪吗？”

“嗯，虽然我是妖怪，但我不会吃人的。”云柚点点他的手心：“所以你不用害怕，实在害怕或者不喜欢我的话你就告诉我。”

沈微林弯了下唇，低头亲她脸，“嗯，我喜欢你。”

“真的？”云柚觉得他也太快接受了，再次提醒他：“沈微林，你是人，我是妖，妖怪的妖，你不要听错了。”

沈微林嗯了一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在想，她是妖怪的话，会是几千岁的小妖怪了，但面上还是认真道：“云柚，只要是你就可以，是妖是神都可以，我喜欢的只是你。”

云柚弯了眼，唇边带笑踮脚亲他脸颊：“你想不想看我的本体？”-

紫竹轩里的温泉水热气蒸腾，水面上偶有水波荡漾，云柚如今是妖身下人界，所以隔几天就要泡泡水，正好今日回京城就要好好泡一泡，她在温泉里玩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游到他面前。

沈微林蹲在温泉水旁，见她害羞地探出了鱼脑袋，笑着伸出手，她稍稍用力跳出水面碰到他的手心，溅出的水把他的手都沾满了水。

她的鱼身是很漂亮的浅粉色，鱼尾带着一抹红，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很漂亮灵动，就是游起来不太灵活，照明芙的话来说，就是吃太多太胖了游不动了，她一条锦鲤，在水中不是游泳的，是在走路，还是慢慢走。

云柚只给他看了一会儿本体就恢复了人形，她趴在池边想吃橘子，等他喂她。

沈微林拿了一个剥好的橘子掰了一半给她，“有些酸。”

“你怎么知道？”云柚接过橘子的同时动用了一点灵力把他拉了下来，含着橘子亲他，橘子酸涩的味道蔓上他们的舌尖，充盈唇齿，她只让他尝了一点橘子汁，果肉都被她吃了，她和他分开一点距离，去拿剩下那半橘子，喂他。

“是不是很甜？”她笑着问。

沈微林只吃了一片剩下的还是进了她的肚子，他含着她的唇，“云柚，你又看了什么画本？”

“没看什么呀，我就是无意看到的。”她无意在柳树下看到的，明明是他看了，不过现在的他不知道。

“我还看到了别的，我要回忆一下。”

云柚说话的同时去亲他的喉结，手也开始不安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低着眼眸色晦暗不明，沉默的看她笨拙生涩地脱他的衣裳，

“衣裳湿了不是很好脱呀。”她咬着唇有点苦恼地自言自语。

沈微林握住她的手教她，唇往下落在她侧颈，一点点吮她，她觉得有点痒朝他怀里贴近，他说他来。

温泉池上水汽氤氲，姑娘香肩裸露，水珠颗颗往下滑，划过柔软，被接住。

云柚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脸颊贴他侧颈，她脸颊粉红，眼尾湿漉漉的，唇间时不时呜咽几声，后又紧咬着唇。

“疼……”

沈微林呼吸在她耳边，哄她，用唇去吻她落下的眼泪。

她的身子浑身透着一层粉，娇娇软软地被他抱在怀里，他额间有细密的汗，眸子晦暗克制，她仰头呜咽出声时，他低头吻她哄她，嗓音暗哑，动作克制又放肆。

“还会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