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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扶桑接着她的话，“我们会以为这是她为了吃西山果子编造的谎言。”

“但现在看来，神主肯定是提前出关了，这样才能和云柚遇上。”

“不会，也许是云柚进了神主闭关的地方。”

明芙和许扶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躺在秋千床上的云柚慢慢舒展了眉眼，记忆柳条带着她来到了五千多年，将近六千年前。

倚靠在柳树上的少年察觉到记忆柳条的动作，也闭上了眼，他们的相遇之景，他与她重看-

五千九百九八年前，溺海上空

云柚拿着一颗石榴躺在石榴色的云朵上数云，灵鸟成群飞过，她跟着灵鸟一起飞往西边的湖上。

裙摆沾水的那一瞬，她瞬间化作灵动的鱼儿在湖水中戏水，她的鱼身是浅粉色的，看着很是漂亮，湖中有很多锦鲤，不过都是一些未开灵智的，还不会说话，但它们会嗅到她身上的深海气息，看见她好看的鱼身，会带着好奇又敬畏的心态在它周围游动。

云柚顺着湖水的方向一直游动，游到岸边时，发现头顶有一棵野果树，她从水中跃出，鱼尾甩出连串水珠荡漾在湖面上。

“这果子能吃吗？”

树上结满了果子，一条枝上好几处果子，黄绿色的小小颗，像是小银杏果，云柚站上了树中间，摘了一布袋的果子，沉甸甸地抱在怀里。

云柚坐在一条粗壮的树干上，拿出一颗果子用袖子擦了擦张嘴就要咬一口，视线却突然顿住，这里好像是西山脚下。

“西山脚下的果子能吃吗，不会有毒吧？”云柚慢慢收回放在嘴边的果子，有点可惜，“听说西山上的果子非常甜，不过海藻婆婆说有毒呢，不许吃。”

不许吃的话，那她上去闻一下好吧，这棵树的果子闻着不是很甜。

西山很大，云柚不知道路，只能随便走走，走了一会儿，听到前面有声音，她在树丛后往那边看，那边还有一条路，她走错了？

小路上，小仙人手上提着一整只小烤乳猪，他小声地哼着歌兴奋地往前走，云柚顺着烤乳猪的香味跟着他后面走，这个小仙人应该是西山上面的，他下人界去买烤乳猪了。

小仙人应该是偷偷下山的，因为云柚看见他从一处很小的藤蔓洞里钻了进去。

那她怎么进去呢？

“这么小，那我用本体进去吧。”一尾淡粉色的锦鲤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然后笨拙地几下蹦进藤蔓洞里，鱼身沾了土，灰扑扑的，变成人后身上的衣裳也是脏兮兮的。

云柚随意拍了拍衣裳上的土，好奇地往前走，藤蔓洞出来是一片很大的湖，湖边有条小路，隔着竹林，那个小仙人应该是从小路走了。

湖面上水汽氤氲，像是温泉池，云柚把手放下去拨弄了一下水，水好冰，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赶紧收回手。

她顺着湖一直往前走，直到看见了一颗果树，只结了一颗果子的果树。

果树往前走，云柚停住了。

这儿有一棵好大的柳树，它的灵气浓郁至极，似乎要和这湖水融为一体，柳树嫩绿的枝条如绿丝绦垂下，风拂水漾。

这棵柳树四周的树都离它很远，硬生生给它空出了很大一片空地，云柚不由自主地向着灵气靠近，想吸收灵气，但她靠得越近，灵气越是束缚她，一寸寸将她逼近柳树底下，似要绞碎她的神识，但察觉到她没有恶意后，灵气很快开始将她往外推，不许她再靠近半步。

“西山的灵气好有灵性。”

云柚被灵气往外推，不能靠近，也不想往前走了，回到那颗果树下坐着，抬头看着那颗果子，一棵树只结一颗果子，那它一定很甜吧，但她是擅自进西山的，不能随便摘别人的果子。

额头微凉，好像下雨了。

云柚伸手想接雨，发现落在手心的是雪，六月天，下雪了吗？

雪簌簌往下落，一点点落在柳树上，很快就落满了枝头。

好大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