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怎么会擦猫毛,全然是按着自己平时擦头发的手法,粗鲁地给林在栖全身上下搓了个遍。
拿开毛巾,林在栖回过身看镜子,陷入沉默——白色、浅褐色的毛全都炸开,让他看着像一只猫型海蜇。
搓出这种造型的造型师“嗯”了一声,勉强找补:“还挺好看。”
林在栖心累,忽然想放弃填饱肚子,干脆还是去住桥洞比较好。
“呜呜——”
吹风机被打开,呜啦呜啦地吹着林在栖的毛。谢松厌不会吹,但男人的眼神足够专注:他的目标就是给林在栖身上的毛全部吹干吹透。
逐渐地猫重新蓬松起来,就算没怎么造型,依然乖巧可爱。
热风在耳边鼓动,林在栖眯起眼睛,一边假装被吹得很舒服,一边靠眯起来的眼睛去偷偷观察老板。
他经常有听见同一个部门的同事姐姐聊起老板,绕不开的话题就是谢松厌出众的长相和身材。
林在栖那时候不在意,现在则不由自主地在意起来:身材真的有她们描述得那么好吗?
他撑开眼皮一条缝去看谢松厌:因为给他洗澡,男人白色衬衫的袖子微微挽起,露出肌肉线条流畅明显的手臂,手臂上青筋清晰可见。
嗯……
竟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好。
林在栖视线下移:谢松厌的衬衫扣子扣得相当整齐,本来洗澡水溅上的痕迹都干了,他只能看看男人的宽肩窄腰“望梅止渴”。
捕捉到猫自以为隐蔽的视线,正拿着吹风机吹尾巴毛的谢松厌扯了下唇角,捏住对方尾巴尖,威胁似的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眼神不对?原来还是只色猫?”
林在栖一激灵,若无其事挪开眼:他只是一只普通的猫,老板说了什么?他听不懂。
“好了,全干了。”呼噜一把猫松软的毛发,柔顺得叫人想继续摸下去。但男人很克制地收回手,示意猫跳下洗手台自己出去。
不止是脏猫需要洗澡,踩着雨回来的人同样也需要。
浴室的门关上,毫不留情将还想继续磨蹭的林在栖关在门外。
林在栖假模假样地挠了两下门,再叫两声,随后踩着猫步,悄无声息地跑去了客厅。
他的项链呢?谢松厌给他放哪儿的?
林在栖先去巡视了沙发,很好,没有;沙发旁边的茶几也检查了,依旧没有项链的影子。
他有点焦急:他手机也放进了随身空间,齐洛嘉解决进食问题后肯定会给他打电话,如果没接到,他怕对方担心得不行。
找了半天,最后林在栖巡视到了开放式厨房,才彻底发现自己被放在桌台上的项链。
轻松一跃而起,林在栖踩在桌台上,正要伸爪去碰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