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淡淡看了一眼老人,直接扭过身去。
“吴老头你凶什么。”
胥城野刚进门就看见老人吹胡子瞪眼的,面色不爽,“多大人了吓唬一只狐狸作甚。”
“什么态度?”老人闻言冷哼一声,嘴上骂骂咧咧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忙着抓着药箱和拐杖就起身走了,“那你自己伺候这磨人的祖宗吧,老夫不奉陪了!”
“……”
胥城野本意服个软,谁料对方离开得疾步如风,深怕胥城野再赖上他一般。
胥城野视线再次落在面前狐狸上,对方闷闷抱着尾巴谁也不给看,男人想了想先走到了窗边接了杯水,放到了狐狸面前。
男人试探地呼噜一把狐狸耳朵,和不喝水不理人的狐狸打着商量诱惑道,“给我看看伤呗,没有炎症就给你吃荷叶鸡。”
狐狸耳朵动了动,回眸瞥了男人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纠结,半晌后,最后还是将尾巴却乖巧地钻进了男人怀里,露出一个秃了半边毛的尾巴,神态蔫蔫。
男人见到对方尾巴被摧残成这般模样,不禁心里又暗骂一声那老头,但面上神色丝毫未变,如常坐下,像是什么也没见到似的。
一双覆茧骨节分明大手却分外灵巧细致,拆开了尾巴上丑丑蝴蝶结,但却只掀开纱布看了一眼,并没有全然卸下——草药还没吸收,再折腾对伤口并不好。
“恢复的很好。”男人又把绷带绑了回去,手指快速翻着,瞬间系出一个好看的四瓣蝴蝶结。
男人端详了会儿,确认把剃了毛的部分都遮盖住了才满意地收了尾。
看着还完全不理人的狐狸,胥城野想了想,微微咳了声,也不知道说给谁听,很是感叹得称赞道,“真好看,嗯…看着和个小礼物似的。”
谁会这么夸人。
狐狸并不买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情绪更沉了些,胥城野犯愁。
突然灵光一现,男人摸了摸自己完美弧度的脑瓜瓢,蠢蠢欲动道,“明日我也去剃个光头与你作伴来。”
“别说,看起来还真的挺清凉的。”
闻言,一直对于自己的尾巴,秉持着眼不见心为净态度的狐狸睫毛动了动,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胥城野——他这是又发什么疯?
瞧见对方越说越肯定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是真动了念头。
狐狸下意识看向对方那头半束起来的黑亮长发。
狐狸瞬间眸色严峻,很不认可地朝胥城野摇了摇头。
狐狸将毛茸茸的前爪搭在了胥城野腿上,意图阻止男人,胥城野看着狐狸严肃的样子,有点遗憾啧了声,笑着摸了摸狐狸背上柔顺的毛发——他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太好摸了。
狐狸倒没多排斥,只是身形顿了顿,便由着男人去了。
男人这样好一通折腾,狐狸也没有郁闷别扭的心思了,感觉到一直被忽略的喉咙很干,狐狸低头喝面前对方端来的水。
喝了一半,狐狸顿了顿,想起男人之前的承诺,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淡淡望着胥城野,尾巴尖扫了扫对方手臂。
痒意自男人小臂皮肤传到了肌骨里,男人抬手缓缓拿开对方的尾巴,心头微痒,下意识逗趣道:“怎么这么喜欢拿尾巴缠人?想要什么张口。”
狐狸完全不理睬,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尾巴上的毛。
莲花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