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两天后的这个时候,才能炼好,谢云逐点头道:“好,那就交给你了。”
“为何?”教书先生不解地问,“那天我在铜镜上见过,这上半具尸体炼出来的应当是一个‘君’字,然而这个字并不是修钟的原材料吧?”
“我有用。”谢云逐目若寒星,盯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乔先生,请相信我,如果真的到了最坏的情况,这个字的用场会比其他的字大得多。”
交代完所有事,忙到了十点钟,谢云逐才回了房。
他心里存着事,一关上房门,就开始脱衣服。他这人做什么效率都高,脱衣服也是,衬衫解开一颗纽扣就从头顶掀了上去,裤子内裤更是一把抓就褪到了底。
弥晏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三两下把自己剥光,然后对着书桌上一面不大的镜子,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自然是极有看头的,那经年累月的战斗所锻炼出来的肌肉,并不夸张壮硕,而是如同舞者一般凝练优美。因为一直被自己保护得很好,他身上已经极少能看到伤疤了,只有一些渐渐淡去的痕迹,诉说着曾经漫长而孤独的旅程。
这应该不是求欢吧?弥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般那种时候,不是会脱得更有情调、更撩人一点吗?当然,有时候在战斗的间隙,他们急色起来,也会像野兽一般撕扯彼此的衣服,横冲直撞……
弥晏刚安抚了一下自己躁动的心,就见谢云逐分开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拿着镜子朝自己下面照过去……
“你在那里扭来扭去干嘛?”照了半晌,谢云逐纳闷地抬起头,“过来,帮我看一下。”
“看什么?”弥晏老实地走过去,虽然他的下面并不老实,还有点嚣张。
“一个字。”谢云逐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呼吸急促,就是让他在自己身上找个东西,而且是个非常胆小谨慎、会四处躲藏的东西。
他自己能照到的正面,并没有发现那个字的行踪;拜托弥晏从背后看,弥晏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不对啊……”谢云逐皱眉,“理论上来说,它应该不会随意跑掉的……”
忽然,他感到一只手插入了自己并拢的腿缝里,然后是弥晏沉沉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耳边:“躺下来,腿分开。”
谢云逐于是躺倒在床上,分开。腿用自己的胳膊抱住,然后才猛然察觉此情此景有点内个。
弥晏的手很快将他的膝盖掰得更开,同时那如有实质般的目光也落在了那点,刺探着他身体上最隐秘的那块肉——头一次在灯光下这样细致地看,他才发现男性的会阴处居然有一条缝,怪色情的……
咳咳,当然现在的重点是,这里真的藏着一个如同刺青般的字迹。
弥晏的手对着按了下去,“找到了,在这里。”
怪不得刚才正面反面都没找到,原来是夹在腿缝里了,可真够会藏的。
“唔……那就对了,”谢云逐敏感地缩了一下,然后一下并紧了腿,不让他的手有可乘之机,“只要这个字还在我身上,仓颉就一定会来找我的。”
弥晏却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冒这个风险,“那个怪物很危险。”
被困在山洞里的时候,他和仓颉虽然没有直接交手,但看到那些字的下场,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是啊,他很危险,”谢云逐翻身坐起来,眼睛亮亮的,“但同时也很‘好用’。”
“好用?”
“当然,我们的对手是文字,而仓颉恰好能够追杀文字,这会是一个巧合吗?不,这是副本的设计。用得好的话,仓颉会成为我们手中最锋利的剑。”谢云逐拍了拍弥晏的肩膀,“要知道,这是一个对所有清理者开放的副本,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像那些神契者一样强大的。这个副本的设计不需要你直接战胜那些字,而是要学会借势。而且我有预感,这个副本里能借的势不止一个,除了仓颉之外,一定还有其他神话生物存在……”
弥晏像小狗一样规矩地坐在床上,歪着脑袋听着,这番微言大义如同流水一般淌过他的脑海,他的注意力不断地被男人美妙的身体所勾引。他凑过去,脑袋搭在谢云逐的肩窝上,“原来我不是你最锋利的剑吗?”
“重点呢?”被那软软的白毛蹭着,谢云逐心里也有点发痒,用手勾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我太累了,没法陪你,你自己看着玩吧。”
反正他的身体就在这里,不着一缕地坦诚奉送,无论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他得闭上眼睛休息了——明天、后天,此后的每一天,都有硬仗要打,可以温存依偎的时刻总是那么短暂,他也不想辜负春宵。
靠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可以听到他说话时胸腔颤动的共鸣——他说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可哪怕有再蚀骨的欲望,弥晏也不忍心现在折腾他,所以只是抱紧了他的腰,“你睡吧,我就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