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透来的光描摹出线条轮廓,浴袍随意拢着,有种慵懒的侵略性。
对视几息,闫川柏正要张唇。
祁禾忽然问,“热水器为什么坏了?”
那双眼很亮,平静地望过来。像是心底有了个答案,在等着他的佐证。唇动了动,闫川柏一句带过,“冻上了。”
祁禾就坐了起来,端详,“是因为我吗?”
白天的那一幕又浮出脑海。
热血在小腹处沸腾了下,闫川柏偏开头,“也可能是因为营养剂。”
床前静默了会儿。
祁禾兀自感叹:可惜了,今天产生了两个变量。
“那我就…”
“你今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停住。两人对视一眼,祁禾率先开口,“你今晚,要不要睡我这里?”
闫川柏眼皮跳了下,“睡你这里?”
“好观察你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会不会再释放异能。”
跟前沉默了片刻。
“那我睡哪儿。”闫川柏偏头,“沙发?”
他手长脚长的。
祁禾估摸了下,“你洗得很干净,允许你睡床上。”反正他的床很大。而且离得近,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异常。
“谢谢你的允许。”
“不客气。”
闫川柏看向跟前的床
。
很宽,
祁禾睡床只睡一半,
另一半平平整整,足够再躺一个成年男人。他的异能好像不受控了,尤其在对上祁禾时,像是有什么受到了牵动一样。
思索好几秒,他坐上床沿,“好。”
-
灯一关,祁禾重新躺上床。
落地窗外的光线透进来。
屋内隐隐能看清楚。闫川柏平躺在他身侧,一动不动。祁禾从第一次去敲他门时就发现了:闫川柏平日里一副松懒的样子,睡觉时反而有种军队里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