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把杯子端远一点,这个味道我不喜欢。”
霍宴池不仅没端走,还特意往沈君澜身边推了推。
中暑管用,晕车应该也行。
小叶子补充补充水分就好多了。
“头晕喝最管用了。”
霍宴池拿起一支藿香正气水一口闷了,他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恢复正常,淡定道:“有点甜。”
“甜?真的吗?”
沈君澜好奇地爬起来,他俯身嗅了嗅,还是辛辣酸苦啊,哪有甜。
“主人,你骗人,我闻着还是苦苦的。”
“嗯,回味起来更甜。”霍宴池面不改色,小叶子杯子里的可是农夫山泉,就是有点甜啊,他又没说谎。
沈君澜半信半疑,他直接喝肯定是喝不了,把手指伸过去,试探着变出两个小嫩芽来,泡在稀释好的水杯里。
小嫩芽欻一下收回去,杯子里的水没了小半杯,翠绿的嫩芽似乎都变成了灰绿色。
霍宴池眼睛都看直了,小嫩芽和八年前第一次见时没什么区别,真要找不同,霍宴池只能说,更可爱了。
“呼——呼——”
“好苦好辣。”
沈君澜脸扭曲成一团,伸出一截软舌吐了吐,可怜兮兮地缩回沙发,离水杯有银河那么宽,满眼都是控诉。
“主人,你又骗我,我尝不出来甜。”
霍宴池心虚地快步移开,他也陪着一起喝了,嘴里苦的要命,还不能吭声。
沈君澜缓了缓才站起身,拽着摆在办公桌上的医药箱塞进柜子最上面,拿文件柜严严实实遮好。
他一边塞,一边嘟囔:“坏东西。”
真正的坏东西如坐针毡,总觉得他的小叶子是指桑骂槐,就差坏东西前面加上主人两个字了。
霍宴池默默把农夫山泉的矿泉水瓶摆正,调高手机音量。
“农夫山泉有点甜。”*
“我们不生产水,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沈君澜:“……”
“主人,你在播放冷笑话吗?”
霍宴池只能是装聋作哑,默不作声地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文件翻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