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澜抚摸着霍宴池腕间的手表,藏在表带下交错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霍家人都不能说霍宴池一句不好。
不知廉耻的东西,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霍宴池拉拉扯扯,让他们霍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霍老先生,手不要伸的太长,我的人什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管好你的宝贝孙子,管好他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的表演欲,这是林家,不是你霍家老宅。”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圈子里没有秘密,隐隐约约都听说过霍宴池跟霍家决裂的事情,此刻处在吃瓜第一线还是有些激动。
有几个人甚至盼着这两拨人打起来,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咳咳。”
林老先生从人群挤进来,淡定地看了眼捂着心口一言不发的霍曜阳,对着霍曜道:“霍衢,给曜阳叫个120吧,在我们林家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林爷爷,我没事的,不会给您添麻烦,咳咳咳。”
霍曜阳抓着霍衢的胳膊站起身,身形稳健,哪有一点摇晃难受的意思。
“霍宴池,医学奇迹啊,大家一来他突然就好了,刚刚还站不起来呢,我都要以为他不行了。”
沈君澜声音不大,刚好够周围人听的清楚。
困惑的眼神一个接一个停在霍曜阳身上,他现在就是想难受都没有办法,牙快要咬碎了才露出一丝笑意来。
“不好意思,我的身体一直是这样时好时坏,是我的命不好,是我不好。林爷爷,您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嗯。”林老见多识广,霍曜阳这点小技俩还骗不过他,也就霍衢觉得他真不舒服。
气氛忽然就尴尬下来,所有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时不时朝霍曜阳瞄上一眼,露出大家都懂的表情。
霍曜阳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焦躁,被人用眼神指指点点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他恨不得冲上去撕烂沈君澜的嘴,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贱东西,真该死啊。
沈君澜朝着快要气炸的霍曜阳眨了眨眼,哎呦,原来怼人这么爽啊,他回家以后得抓紧从网上学一些金句,不能落了下风。
“林老,我们听说您有一株价值连城的君子兰,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饱饱眼福。”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看向林老时谄媚异常,眼角笑出褶皱,就差把拍马屁三个字写脸上了。
“是有,不过这株君子兰最近生病了,来了很多人看,都找不到原因。”
林老也是头疼,君子兰这种花向来娇气,他养的这株算得上是其中之最,这两天萎靡不振,他找了好几个植物学方面的专家,都找不到问题,急得嘴上都起来几个燎泡。
霍曜阳眼睛亮了亮,毛遂自荐:“林老,不如让我看看。”
“你?”
不怪林老质疑,霍曜阳自己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霍衢,怎么没听你说起来过,曜阳还会这些啊。”
“嗐,小孩子喜欢研究这些,不是什么大事,小阳,你学的都是些皮毛,给你林爷爷,不行就不要逞能。”
霍衢提前打了预防针,要是霍曜阳看不出来什么毛病,也不算丢了面子。
“放心吧爷爷,我研究过很多君子兰种养殖方面的知识,我敢说在座的没人比我懂。”
真君子兰沈君澜默默眨了眨眼,他靠近霍宴池,踮脚凑到霍宴池耳畔轻声道:“他肯定不知道什么问题,一会儿我要是说什么问题,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的,我的小叶子这么聪明,没人敢说你一句不好。”
沈君澜嘴角扬了扬,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霍曜阳,他到要看看这个号称最了解君子兰的人,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