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闻祀也是关切地询问。【只是在帮忙涂药】
时郁的眉头微微蹙起,没好气地哼了声,势必要好好蹉跎闻祀一番,不肯放弃这个机会。
“你能不能温和一些。”
“好。”闻祀再次答应。
他的指腹温热,然而时郁的身体是微微凉意的,一冷一热间冰火相触碰,激起身体一阵麻麻的感觉。
时郁不太自在地动了下,努力掩盖眼睑下泛起的浅粉色红润,眼瞳里不自觉洇出一点淡淡水色。
“主人,这样可以吗?”
闻祀任劳任怨,在他说轻一些之后真的就放慢了力道,现在还在征询他的意见。
时郁原本脸是侧趴着,但察觉到逐渐蔓延的红温后,就不自在地偏过了头。
他有一种预感,却又无能为力。
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嗯。”时郁回答,嗓音里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甜腻,有些微微的哑。
他把头埋在了手臂上,努力掩饰不自然的情绪。
“那就好。”
闻祀轻轻地笑了声,手的动作却没有停。
时郁没有喊停,闻祀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他的要求下,突然要求停下就太明显了。
时郁后背落下的长发,被闻祀轻轻地聚拢在一起,温柔地放在了脖颈的一侧。
于是乎,原本欲盖弥彰的遮掩也没有了。
脊背白皙如雪,弧度行云流水般自然。
让人不自觉地将视线长久地落在上面,很漂亮的后背。
终于,过了一阵,总算是涂抹完了。
时郁决定再也不要让闻祀碰到自己,哪里是折磨闻祀,分明是在折磨自己。
“好……”了。
时郁坐起身,刚想宣布结束了,就被闻祀的话语打断。
“还没结束,主人。”闻祀的手把刚才的瓶罐盖好,重新拿起一旁的一瓶,不慌不忙地打开。
浅浅的馨香弥漫散开。
“还有鱼尾。”闻祀提醒道。
时郁的眼睫眨了下,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已经晚了,就算了吧。”
时郁没了方才指挥人的状态,恨不得赶紧躺平。
他的梦想是成为一条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