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并未回答,只是从匣子里将耳坠重新取出来,这次他不只是拿在手中,而是将耳坠贴在耳边。
“好看吗?”
青绿色的耳坠在时郁的耳下晃动,与脖颈间雪白的肤相映衬,如同瓷白的器皿被上了典雅的釉色。
充满了优雅华贵的气质。
下一瞬,时郁摩挲了一下耳垂,找准位置。
他只是微微地皱了下眉,耳坠上的银针就这么穿了过去。
闻祀的眸色深沉,“疼不疼?”
“还好,就一瞬间的刺痛。”时郁将另一只收在匣子里,他转头看向闻祀,将戴着耳坠的那只耳对着他,“流血了吗?”
闻祀轻轻地用手拖着珠子,拂过时郁的耳侧。
仔细看后,他的嗓音低了些回答道:“没有。”
只是耳垂上添了色,粉粉的。
时郁满意了,他“嗯”了一声。
耳垂没什么神经,穿耳洞确实不太痛。
况且,这耳坠的确漂亮。
众人都望着时郁耳边的耳坠,原本只是放在匣子里的死物,在他的耳边却仿佛活了过来。
时郁的头发现在已经到了脖颈下,中长的栗色卷发拖着,使得耳下的坠子若隐若现。不像是耳饰,反倒是有几分像发饰了。
显出几分缭乱的美感。
时郁浅浅地勾了下唇。
看似优雅华贵的坠子,但在时郁的动作下却显出了几分逼人的艳色。
周吉也愣住了,印象中他的周围很少有男性去打耳洞。
但时郁真的很适合,他就应该去被用珠玉珍宝堆砌,仿佛只有这些才配和他放在一起。
*
半日很快过去,天边依旧是一片明亮。
人鱼族的求偶仪式按理已经结束,但年轻的人鱼们可以继续,海岸边一片笑语吟吟。
周绮看了看时间,让周吉去找齐血猎。
“快到时间了,都准备准备,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