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侧面歪斜了一下说,“让我这么歪着?,当然难受,当然想要重新摆好?。”
金蝉子看着?她手摆出?的天?平有些恍惚,试着?帮忙解释,说:“阿丑,你这只是字面上的公?平。你想要去改变一件事,你必定是要付出?得多,才是公?平。”
流沙河汹涌翻滚,无形的屏障谁也看不到?,直到?有外力?法术想要帮助凡人时,却会被拦下。
阿丑的视线从金蝉子转向佛祖,问:“那道佛光屏障难道是原本就有吗?”
无人回答。
阿丑心里已经明白,暗暗嘀咕疙瘩头和光头们?都讨厌。她又问:“你们?说,人如果自己渡河,就不会阻拦。又说,两洲互通是定数。难道只允许传度佛法的僧人往这边来,朝圣的信众往那边去?”
这话自然是在指责佛门,以天?地法则作为私心的借口。
对僧侣说这样?的话,是毁谤,对佛祖说这样?的话,是罪孽。
迦叶正要指责,见观音往前走一步,单手为印,说:“两洲互通,百姓往来,战事、经商,为定数。”
从何时起,为变数。
如果流沙河只是一条略深宽两三丈的河,或许汉使们?就能?游过去了。若是一条汹涌但宽只有一两丈的河,简易的木桥就足够了。
金色的大佛点头确认,如此定数,与传度无关?。
阿丑又问:“既然未来的人必定能?过河,必定能?互通,你就应该现在送他们?过河。他们?现在不过河,又怎沟通对面是否愿意往来,两边都愿意往来,未来才会有互通的定数。”
否则,即便这行人能够造出一座到达对岸的桥,对岸的人若是不愿意往来,桥会被拆毁,桥上的人会坠入河中?消亡。
如来摇头,说:“现在之事是现在,未来之事是未来,正因尚未到?来,所以为未来。未来之事会发生,却不是现在。”
“你这才是诡辩!”
阿丑学着?刚才迦叶指责她的语气。
此话无异于说,明天?就能?过河了,可到?了明天?,明天?就变成了今天?,又说:明天?就能?过河了。
阿丑着?急得直跺脚,分明是耍赖嘛,这哪能?说得赢?她看向河面金佛的虚影,干脆也耍赖,像是确认般地问询:“这屏障是你设下的吗?”
佛祖道:“是吾,是为庇佑西牛贺洲众生,不为征伐仇怨所困扰。”
“桀桀桀——”得到?这一句回答后,阿丑叉腰得意大笑,竟是用一种似威胁似命令的语气说,“那你快快撤去这屏障吧!”
佛祖也不禁发出?疑问:“为何。”
迦叶与金蝉子双手合十?静观,杨戬听得累了干脆随意盘膝坐下给哮天?犬顺毛,观音面色依旧,但已知晓阿丑所想。
阿丑继续得意大笑,说:“桀桀桀——我知晓西牛贺洲最?大的是佛祖,我能?不能?帮他们?过河,此事应该佛祖说了算。”
在诸位疑惑的眼神中?,阿丑说,“你不是佛祖,怎可以设下屏障?”
迦叶和金蝉子大骇,骇她竟敢说此不是佛祖,也惊骇如果这不是佛祖,又是何人冒充?
金佛稳坐莲台,不动?如山,说:“阿丑,为辩论也不该口出?狂言,无事生非。”
“哦……”坐在地上的杨戬想到?了什么,竟是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