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刚经历过情热的模样,却偏生带着种漫不经心的风情。
目光扫到手腕的伤口血迹,眉峰又忍不住皱了皱。
真脏!
要不是为了骗白昀意过来,他绝不会沾染这么肮脏的东西。
他实在难以忍受。
走入浴室,打开水龙头,他慢条斯理的冲洗着狰狞的伤口血迹。
随着他的冲洗,线条流畅又蕴含着力量的手腕恢复了原本的肤色。
是养尊处优的瓷白,毫无瑕疵。
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手腕出现丑陋的疤痕。
水流声停止。
他用柔软的毛巾细致地擦干每一滴水珠,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然后,他转身打开了早已备好的医疗箱。
里面的物品琳琅满目,远超普通家庭所需。
他取出一卷雪白的绷带。
一圈一圈,极其耐心地缠绕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力道均匀,层次分明,没有任何多余的褶皱。
他缠得极其厚重,直到将那截原本优美有力的手腕包裹成一截毫无生气的木乃伊肢体。
然后,他又从医疗箱的冷藏格里,取出一小袋暗红色的液体。
是符合他血型,新鲜的人造血浆。
他拧开密封口,缓缓地将浓稠的液体倾倒在雪白的绷带上。
鲜血迅速渗透了纤维,洇开一大片深红近褐的痕迹。
他甚至刻意让一些血液顺着绷带的边缘滴落。
像极了伤势过重止不住血的模样。
完美。
他抬起手,欣赏着这只新鲜出炉,足以让任何人心生怜悯与恐慌的伤残之手。
空置的血袋被他随手丢进墙角的垃圾分离器,瞬间被高温汽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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