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江亲眼看见的,之前何喜嘉工作过的电脑里,保存了大量你的资料,里面有你的照片,资料显示,她在来正清之前,就跟踪了你半年,你想想,之前你们并不认识,她跟踪你半年,居心何在,有些凌乱的文字还透露着深深的仇恨和杀机。”林慕琛说。
看来,是无可置疑了。
此刻,她的脑海中无数遍闪过何喜嘉纯真的笑脸,她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茶叶洒了一滴,两朵白菊此时显得煞白渗人。
想起她见到何喜嘉第一眼时就分外喜欢,总觉得其身上有自己当年的影子。
曼君想,是什么时候招惹了何喜嘉,竟让她潜伏这么久,目标就是置自己于死地。
不仅她,卓尧也在十万火急不停拨打她的电话,却在占线中,他将车加速,一路飞驰往文略而去。
“佟少,我调查到一个人,很可疑,何喜嘉,你猜她的养父是谁?是宏叶集团的叶老,也就是叶洁白的父亲!极有可能是叶老安排养女回国复仇,看似是带着叶洁白移民澳洲,实际早就起了杀心。”季东汇报。
这让他万分担心曼君的安全,最危险的人竟就是身边人。
曼君握着手机,听着林慕琛的话。
“不过我比较不明白,那天她完全有机会启动炸弹置你们于死地,但她放弃了。这是为什么,功亏一篑啊。”
“我也不清楚,我真的接受不了。我是那么信任她,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她痛苦地说。
如果人与人之间要设防成这样,那还有什么友情可言。
办公室门一下被推开了,她一看,是他。如同盼来了救星,她挂了电话,握着他的手,似是有太多的话无从说出口。他忧心忡忡地说:“怎么电话一直占线,我快急疯了,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现在很危险,快跟我离开这儿。”
“你听我说,都是何喜嘉做的,我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她,她看起来是那样纯良无害,我好害怕,人心险恶我清楚,可哪里会有人将险恶藏于纯真之下。”忽然间一个飞速而来的东西扎入了卓尧的后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接着又一个东西扎进了她的腿上。
几秒之后,她就瘫软在地上,卓尧也倒在了一旁。
他的手,仍牵着她的手。
何喜嘉握着麻醉枪,脸上挂着冷血无情的笑,转身拿了一瓶酒,走到曼君和卓尧身边,蹲下身,将酒倒在他们的嘴边、胸前。
这栋大厦,晚上除了加班的人和几名保安,没有多少人。何喜嘉顺利地扶着曼君走出大楼,她还主动和保安打招呼:“我师父他们醉了,睡得喊也喊不醒,我得送他们回家,累死了,真沉。”
保安还好心地上前帮忙:“来,我来帮帮你,你一个小姑娘哪有这么大力气。”
闻到了浓烈的酒气,保安还感叹道:“嚯,好浓的酒气,这得喝了大半斤白酒吧。”
何喜嘉将曼君扶进了早准备好的车里,又返回办公室,将卓尧同样扶到车里,来回折腾,耗了不少力气。
车开始启动,这一程将去往哪里,曼君和卓尧即将面临什么,只有何喜嘉心中清楚。
凌诚要给一只发狂的猩猩看病,却在办公室里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麻醉枪和麻醉药。这个真正单纯的男孩怎会想到,他打算要娶的那个女孩,一开始接近他就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让阮曼君不再起疑心,以免怀疑其对卓尧仍有非分之想,二就是为了这支麻醉枪和麻醉药。
等卓尧和曼君再次醒来的时候,麻醉药效消失,他们立刻感受到了无比的寒冷,他们身上的外套都被脱去,是剩下衬衫和长裤。仔细看周围环境,应该是在一辆运送冷冻食物的冰库车里。这应该是早有准备,冰库车中间用加粗的钢筋做成牢笼一般的铁栅栏,他们被关在了里面。
他们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御这种低温,他担心她冷,从她背后紧紧拥抱着他,说:“冷吧,不怕,我抱着你,暖和些吗?我来想办法看怎么出去。”
这时,何喜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羽绒服。
何喜嘉见他们相拥,边鼓掌边说:“好感人的一幕啊,伉俪情深,换做外人,看到你们这样生死相依,一定会被感动吧!好,既然你们这么恩爱,我就成全你们,一起死吧!”
曼君冻得哆嗦,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徒弟”,愤怒难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该是有多大的仇恨你要这么狠毒。就算死,我也请你让我死得瞑目。”
“你问我?你问他吧,他肯定知道!”何喜嘉邪恶地笑。
“她是宏叶集团叶老的养女,我想,她是为叶洁白的事来报复的。”卓尧望着何喜嘉狰狞的面孔,说道。
何喜嘉冷笑:“我姐姐被你害得好惨,我养父也在上海颜面扫地,父女二人丢盔弃甲抛开一切去澳洲疗伤,而你们,却谈情说爱,又生了一个孩子!老天公平吗?我就是为我姐姐报仇,我要看着你们死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