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告诫赵太后:“今日之事,只准一次,下不为例。”
赵太后冷笑,不再闭目休憩,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听二郎这语气,你是在怪罪老身?”赵太后道。
容述懒得回话。
赵太后笑得前扑后仰,“官家啊官家,就那样一个低贱的商妇,值得你用尽心思吗?”
容述剑眉一凛,变了脸色。
“她不值得我费心。”容述语气冷漠。
“哦?”赵太后显然不信,“那官家为何生老身的气?”
容述不语。
赵太后看在眼里,接着说:“你不若封我娘家的一个侄女为后为妃,这样我就不会插手你的事情了。”
“天色不早了,孃孃好生歇息,儿告退。”容述叉手行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容述离去的背影,赵太后压下心中的嘲讽之意。
“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她拿起床榻边上放着的小竹签,插着一块切好的小西瓜吃了下去。
容述回到别院已是夜深人静。
梧桐院房门紧闭,温宁沅拒不开门。
容述等候一刻,未等到温宁沅把房门打开,他没有耐心,直接命令侍卫将房门踢开。
温宁沅正坐在床榻上发呆,瑶琴和鸣瑟相互擦药,三人听到这样的动静,吓得浑身一颤。
碍于容述的身份,三人很快回过神来,站起身给容述行礼。
“官家。”她们齐齐喊了一声。
容述阴沉着脸,让瑶琴和鸣瑟离开。
她们放心不下温宁沅,却也只能照做,规规矩矩离开房间,并给房门关上。
温宁沅坐回床榻,撇过脸去不愿面对容述。
“我听说你受了伤,特来给你擦药。”容述举着手上的药膏,是大内上好的药膏,擦拭伤口处,没过多久便能好。
温宁沅一动不动。
容述将药膏放在桌角,上前摆正温宁沅的姿势:“正对着我。”
温宁沅神情别扭,听容述语气有些怒火,只好掀开衣袖,展示自己的伤口。
“这都是混乱之中无意间受的伤,方才瑶琴已经替我上了药。”温宁沅不想让容述给自己擦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