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咬了下后槽牙,怒火在心中蔓延,要是因为这点情感破事坏了他的事。
安瑭气得脸都红了,今晚就要画圈诅咒裴承瑞!诅咒他喝凉水都塞牙。
房屋太逼仄,连带着空气都压着人,他快速将资料整理好,立刻与傅颉羽告别,“会长,这些东西都放在这了。”
“嗯,好。”
安瑭往后退几步,手都搭在门把上要开门。
傅颉羽突然出声:“这周末有个避暑活动,明天直接去罗伊那就行。”
安瑭愣了下,裴承瑞不是说下周才开展吗?在骗他!
手指无意识用力,撰得指尖泛白,“我知道了。”
安瑭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出去,一转身就看见罗伊还在抱着那盆花。
下意识的,安瑭放轻步子走近,“它、它叫什么名字呀?”
罗伊停下重复的念经行为,睁开眼,面色忧伤,“它叫马菲尔索斯利亚,是一株特别漂亮的粉色小花,它最爱漂亮了,每天都第一个晒太阳,积极喝水,积极扎根,生长得可好了……”
安瑭听得有些窒息,忍不住打断了一下,“请问,我能见见它最美丽的样子吗?”
罗伊听此,微转过头盯着他,“为什么?它已经不好看了。”
安瑭觉得他这个想法真奇怪,“可它有过一生中最漂亮的样子了啊,我想见见,想崇拜一下这么有活力的生命。”
罗伊愣了下,从桌下翻出一张照片,交至安瑭手上,脸上露出少有的,真诚的笑,“你很懂花?”
“不懂呀。”安瑭说得理直气壮,“我看得懂美呀。”
照片中的花舒展着黑色叶片,花瓣是深紫色的,花蕊却是明艳的亮黄,深处是红色的,很奇怪的美学组合,但异样的好看、耐看。
“谢谢,它很漂亮。”
罗伊微笑着接过。
安瑭说了再见,转身拉上门把。
一转头,差点被门外人吓得灵魂出窍。
“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孟呈奕,他怎么会来这里?
安瑭抚着狂跳的心脏,这样的开门面杀要再来几次,心脏病跑不了了。
孟呈奕冷着脸,冷冷地瞪了安瑭一眼。
瞪我干什么?摸不着任何头脑,安瑭向右跨一步给他让开位,“你想进就说一声呗,我又不是全自动智能感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