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追上,“咱们不管贺大人他们啦?”
“我又不是他爹!”
秦逸之很难得地失了自控,骂了句粗话。
苏锦书一怔,脑海里浮现出某个大宅子里,有一个脾气暴躁又腹黑的地主秦爹,还有一个耿直又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贺儿子,那宅子里一天天的,不得鸡飞狗跳,粗话绕梁啊?!
她嘿嘿乐。
“还不快走?那俩货有知牧他们接应!”
走在前头的秦逸之回头看她低着头,不往前走,以为她是在担心贺延舟与张彪。
哦。
她边走边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直到揽她上马,月光掠过她脸颊那一刻,他竟发现她哭了。
为贺延舟担心成这样?
耳边忽然响起诸葛云睿的话,秦小子,你再不加把劲儿,那丫头就给人拐跑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他怕了。
一人一骑,奔在夜色中,夜风在耳边呼呼掠过,她打了个哆嗦,好冷。
身体本能的保护反应起了作用,她下意识地将身体往他怀里使劲缩了缩,小脑袋也跟鹌鹑似的紧紧伏在他胸前,还好,他的怀里暖暖的,那股子淡雅的檀香味儿闻着让她很舒服,很惬意,甚至想……睡。
“饿不饿?”
什么时候进城了,他在她耳边问。
她迷迷瞪瞪地想说,不饿。
但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咕声,出卖了她。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这个时候你叫什么叫?
她想捶肚子几下,以示惩戒!
但怕疼。
马停住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也消失了。
到家了吗??
她懵懵懂懂地要往下跳,却被一股更紧的力道裹住,从马背上跃下,但她的双脚并没有沾地,反倒被人打横抱着,大踏步进了一处宅子。
她似睡非睡,听到有人小声跟他说话,“公子,遵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
嗯。
他应声,但脚步不停,径直往里走。
直到,一声推门的吱呀后,她被人放在椅子上,紧接着,就有人拍她的肩,捏她的鼻子,“先吃点东西,再睡。”
“不吃,要睡。”
她确实是困得狠了,眼皮子沉得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