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那些有的没的,直说你喜欢什么。”
“奴不求金银珠宝,只求郡主垂怜。”
他说来说去,都是“郡主看看我,陪陪我,疼疼我”的车轱辘话。
何霁月耐心告罄,抬手喊停。
“吴恙,你看着他,有事禀报。”
“……是。”吴恙无奈,再在郡主府待下去,她都要成府医了。
郡主权势滔天,连陛下都要让其三分,她又敢不从?只是苦了她府中苦苦的夫郎。
夜空飘起细雪,挂在墙上的灯笼泛着暖光,何霁月一路来到偏殿门扉,本欲伸手推门,又觉察不对。
里头怎地这般静?
闻折柳不耍性子了?亦或小性子耍到极致,干脆缩床尾不动了?
不祥征兆乍起,何霁月心脏狂跳。
“闻折柳?”
她边呼唤闻折柳,边踹开门。
映入眼帘的并非冷硬倔强的背影,而是倒在铜镜前的人儿。
呼吸一窒,何霁月拔腿冲去。
“喊吴恙过来!”
闻折柳的手很冷,比雪地里的剑柄还冻,何霁月掌心暖似火炉,却怎么也捂不热这两块冰。
地上满是鲜血,少许冻结了块。
纵是何霁月久经沙场,看着也心尖发颤。
她颤抖着手去探闻折柳鼻息。
所幸,还有气。
“无欢……?”
闻折柳半昏半醒,隐约落入个温暖怀抱,勉力睁眼一看,竟是何霁月。
他怕是在做梦罢?
梦醒,霁月便消失不见。
“我在!”何霁月正要说下去,唇却被闻折柳苍白指尖无力掩住。
他眼里满是泪,好好的一句话,断了三四遍才说全。
“何无欢,不要说话,我知你,是梦中人,但我真的,太想她了,莫唤醒我,陪陪我,就一会儿。”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