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宽阔又有力,几乎没有用力,就让她动弹不得,白皙之间陷入软肉中,像是包裹在莲蓬中的莲子。
姜云漾是被迫仰的头,那力道明明不大,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两人之间的距离近极了,不知道是温泉还是他的体温,让她整个人都燥热不已。
“既然漾漾不知道,那我便替她补全。”
他忽然低了下头,手早已不知滑到了哪里,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声音道:“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那声音又低又轻,几乎等同于呓语,搅动地两人之间本就浓烈的气息变得稠艳而凝滞,几乎要让人窒息。
姜云漾还没缓过神来,方才还在她耳畔低诉的唇瓣,忽地贴上了她的耳垂,小小一方天地瞬息被衔住,牙齿反复而缓慢地研磨。
体温在一点点升高,身上的每一寸神经都紧绷,尤其是那一声“漾漾”,让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莫名的虚空状态中。
他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称呼。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此刻已经很难回忆了,而当下的这一刻,却恍惚的宛若做梦。
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这平日里她根本不敢多看一眼的诗句,此刻就这样明晃晃地被谢砚说出,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可这一幕还是这样发生了。
“记住了吗?”
原本衔着唇瓣的力量终于松开,但是却没有远离,更多的是在她侧脸的位置。
姜云漾哪里敢反驳,几近语无伦次地道了句:“记、记住了。”
可她的这句话,不仅没让一切结束,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意思。
第二联,第三联……
姜云漾根本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么多那些所谓的淫。词。艳。曲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她词不达意地询问着。
谢砚却清清楚楚地回应:“你读过的诗我全读过,你没读过的诗,我也全读过,知道这样的东西,不是理之自然的事情?”
语气之低沉内敛,眼眸深邃的像是一片夜海,带着惯有的威严和认真,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他在同她讨教课业学识。
姜云漾抿着唇,一双湿漉的眼睛怔然地望着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大脑在一瞬间变得茫然无比,根本无法对身体发出任何指令。
月光透过竹梢,清清亮亮地洒下来,在地面上编织成一袭柔和静谧的银纱。仙鹤缓缓吐着水,稀稀落落地流入水面,升起一阵缥缈雾气。
眼前的男人,高大,清冷,明明端着一张斯文禁欲的脸,给人的感觉却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她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谢砚,可是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此刻兼而有之,也并没有显得很奇怪。他这个人,好像天生就能将一切融合得很好。
屋内灯火摇曳,在她白皙透嫩的小脸上铺上一层淡淡的光。
灯火明亮下,那张小脸很快便被一只宽大的掌心包裹,修长而均匀的指尖在她两颊轻轻刮弄着,另一只手则从水下蔓延,直到抵达她腰线的位置。
一瞬间的力量打破她维持已久的平衡,这力量同时让她脚底一滑,不得不寻找新的位置。
慌乱间,她不得已寻找靠近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来。
可谁承想,她坐着的位置,竟然是他的大腿根部……
姜云漾吓了一跳,比之刚刚的怔然,此时已经惊慌,就在她试图往旁边挪动时,腰腹处的力量却一紧,整个人完全被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