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完沈鹤回,孟元初也转身上楼,他身子还是有些虚,仅上个楼的功夫,额头上又冒出了些许细汗。
待南楼雪回过神来,身边已没有孟元初的身影,他四下一寻,正看见孟元初回房关门的动作。
南楼雪也跟着上楼,路过孟元初房间的时候,也不知为什么,总想进去看看,但又找不出个由头来,只得悻悻离去。
第二日,南楼雪刚一开门,就看到小二端着药站在孟元初门口,他快步走过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把孟元初的药端了过来。
南楼雪站定,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孟元初在里面应道。
南楼雪推门而入,孟元初正在窗边拉长放松着身体,他手臂伸直,身子往旁侧压,动作柔软,身体的曲线格外好看。
孟元初动作一顿,仿佛察觉到什么,转身一看,南楼雪正端着药,一脸傻相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还以为吃错药了。
“你怎么把药端过来了?”
孟元初在桌前坐下,压迫到某个部位时,眉头还是不自觉一皱,他很快放松下来,径直端过药,仰头一饮而下。
南楼雪这才把托盘放在桌上,也不坐下,就这么干站着,“你、你好点了吗?”
“已经好多了,多些南道友替我找来大夫。”
南楼雪眉头一皱,他很不喜欢孟元初这样同自己说话,“我说过,你不要这样喊我。”
孟元初腹诽,没喊他大牛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也不知南楼雪怎么这么在意这声称呼。
孟元初也懒得同他争执,问道:“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南楼雪这才巴巴地坐下,“我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今日高热已经退下了。”
“那、那药膏呢?”南楼雪勉强又找了个话头,“大夫说要擦上好几日。”
孟元初脸色微变,“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我见你刚刚坐下的时候,表情都不对……”
“南楼雪。”孟元初出声打断,“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楼雪眼睛一瞪,不满道:“我跟你说两句话都不行吗?师兄走了,我一人在外,除了跟你说话,还能找谁呀!”
“你要是一天到晚担心我屁股的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如此粗鄙!谁、谁关心你那个了!”南楼雪面薄,“再说了,谁知道下次蛇毒什么时候发作。”
提到蛇毒,孟元初脸色也沉了下来,“既然你说到蛇毒,那我问你,你我都是男人,下次再发作,你要如何?”
南楼雪脸上一阵红,抿了抿唇,别扭道:“就同上次那般就好。”
孟元初拒绝道:“不行,我不同意!”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