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很想知道他的财富是从哪里来的,为此特地留意过,可掌握的情报相当有限,只知道一部分是来自“短平快”的美股投资和各国的实业,其余的属于机密,再窥探就会被发现了。
在金钱的诱惑下,人类的贪婪能够蚕食理智,罔顾法律与伦理。
如果裴凛渊需要,他其实能在同一阶段拥有许多不同的女人。
他救助的流浪者不止她,还有很多街头的流浪汉。
只是她从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出入他的居所。
他禁欲禁得比公共场所的烟草还苛刻,片叶不沾身。
“cynthia,你在走神?”
郑含月被裴凛渊警告才发现自己竟然真在他面前神游天外。
她不由打个哆嗦,软糯地叫:“先生。”
她进步了许多,至少她现在会叫人。
过去她见到裴凛渊,连先生都不知道叫。
还不等她想明白如何称呼,裴凛渊的目光就从她身上掠过,与她擦肩而过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裴凛渊猝不及防的重视令她无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她诚惶诚恐地打着寒颤,额头、后背、手心都是冷汗。
裴凛渊见她回过神来,郑重其事地继续道:“知道自己做的是件多危险的事吗?迫切想得到这枚芯片的人是不择手段的,他们或许会在你活着的时候就剖开你的肚子,你这副柔弱的身子骨能承受这份惨无人道的摧残吗?”
郑含月早已面无血色,闻言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更加惊惧,晶莹的泪珠似断了线般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楚楚可怜地抽噎着,胆战心惊道:“对不起,先生,我没有考虑到后果。没想到后果可能会这么严重。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会的。”
裴凛渊用相当肃穆的口吻斩钉截铁地说出三个字。
郑含月讶然抬眼。
起初她以为裴凛渊是不信她的保证,不料她很快就知道,裴凛渊说的是省略句,完整的语义是:你会再也不敢的。
“背朝我,转过身去。”
裴凛渊马上对她发号施令。
他命令的语气不容抗拒,郑含月却略有些迟疑。
背对着他好像不太礼貌。
她也没有和他建立足够的信任,不敢放心地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他。
真正的原因她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只好吞吞吐吐地说:“会有人进来……医生刚才说他只是去拿药水了,还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