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争辉默默记下裴凛渊的命令,严肃地向他汇报:“根据同比和环比的数据对比,我们总部的利润也在急剧下降,经济确实在衰退,对此我们是否要进行战略调整?”
裴凛渊将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俨然在考虑是否采纳他的建议。
企业经营要考虑的因素颇多,如今随着业务版图无限拓张,集团的结构臃肿,上下级之间的信息传递已经繁冗到严重影响效率。
如果只求平稳运营,组织架构和销售模式倒是不用大改,但若是想要跟上世界格局的变化,不破不立,只能富贵险中求。
半晌,他做出决定:“下午召开集团会议,我要放权。高层去中心化,基层扁平化,中层矩阵式管理。先在欧洲试点,可行就迁到北美。”
杨争辉在脑海中开始速记。
他怕自己听漏,征询式提问:“那亚太呢?”
可他刚问完就后悔了。
裴凛渊很反感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放弃自主思考,一味的遵从他的指令。
一不留神就犯了大忌。
要问原因当然是两片区域文化差异大,欧美的经验不适用亚太。加之集团总部虽设在北美,实际上他们所有高利润的大项目都在中华区,只是当地政策变动频繁,当初出于政治考量才定下总部的选址,中华区要是因决策失误沦陷了才是致命的灾难。
做生意理应诚信为本,结果前些天中美贸易战让他看到了潜在的风险,那么在做决策的时候就要慎之又慎了。
郑含月洗完澡,穿着裴凛渊给她备好的睡裙出来,杨争辉连看都不敢都看一眼,遮着眼睛跟裴凛渊知会一声,大步朝大门走去。
郑含月照过镜子,裴凛渊留在她身上的巴掌印已经看不见了,身后的痛感还没她的喉间的伤口强烈。
她提着裙子迈下裙子,袅袅婷婷地迈着碎步行至裴凛渊身前,低声叫了声“先生”。
议事的疲惫瞬间被她婉转的嗓音驱散。
裴凛渊抬眼看到这一抹春色,眸中明显清润了几分,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他没有命人丈量过她的尺码,所以每一个尺码都叫人准备了。
不管怎样,一定是合身的。
郑含月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犹犹豫豫地问:“先生,要抱我吗?现在,身上,干净了。”
她在没洗澡前确实满身泥泞,可现在肤白胜雪,活生生就似一截刚从莲塘里采撷的藕段,浑身充盈着馥郁却不失清新的香气。
她那贫瘠匮乏的词汇量为她断断续续且混乱的表达增添了歧义,对成年男人的诱惑直接翻倍。
裴凛渊喉结耸动,强压住身上那股燥热,理性地按捺住了翻涌上来的冲动,维持着上位者的矜持,状似镇定道:“cynthia,你该睡觉了。”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