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其他女人都要娇小脆弱,却可恶的同时具有她们身上的才华、美貌,以及她们身上没有的天真、善良,纯洁得像一张不容玷污的白纸一样。
她分明已经被裴凛渊送到了犹太家庭抚养,裴凛渊却时不时会命他汇报她的近况。
明显是放了注意力到她身上的。
这样一来,他便无从下手,只能借刀杀人。
他在vivian太太面前煽风点火,有意无意地挑拨,说自己亲眼目睹了郑含月对benson先生卖弄风骚,趁她不在家的时候私下里和benson先生亲热。
又跑到benson先生面前说郑含月看似清纯,实则浪荡,经常对自己投怀送抱,怂恿benson先生对小女孩行龌龊之事。
郑含月在这个犹太家庭的艰难境地都是拜他所赐。
archer也是他安排过去的自己人。
那个男孩本质不坏,就是对裴凛渊没能给他的家人一份轻松的工作而心生不满。
像这种蝼蚁一样的人物,有什么资格说裴凛渊的坏话?
因此他安排给archer的结局就是犯在裴凛渊的眼皮子底下,被自己痛恨的老板施以严惩。
出于对裴凛渊的仇视,他必不会供出对他恩重如山的自己来。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他设计的那么周全的计划,几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竟能让郑含月逃出生天,非但没让她死于非命,还惊动了裴凛渊。
幸好负责调查这件事的就是他自己。
这些年他监守自盗的事没少做,做起来轻车熟路。
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也幸好他跟杨争辉的关系搞得不错,取得了这位裴凛渊身边唯一亲信的信赖,才得以蒙混过关。
其实他曾鼓动过杨争辉跟他一起对付郑含月,但杨争辉却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郑含月不是他动得了的,还说:“我们中国人讲究师出有名,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动老幼妇孺、不杀平民更是国际公约。把你强盗的性子收一收,能干归能干,基本的人性还是有的。”
中国人就是规矩多,国籍都换了还留着根,打死不忘本。
分明武德充沛还要假慈悲。
他偏不信邪。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耐。
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女人入裴凛渊的眼,可见裴凛渊不是一个耽于女色的人,不至于色令智昏。
他自以为自己为裴凛渊鞠躬尽瘁,而且还是制衡犹太人的重要棋子。
就算东窗事发,裴凛渊还能为了区区一个女人除掉他吗?
他尽管兴风作浪,不存在一点心理负担。
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
不能让郑含月大祸临头,还不能在自己的权力范围内让她受尽委屈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哂。
来日方长,他们走着瞧。
郑含月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小时,一上午都快过去了,她不禁心急如焚,激发了泪失禁的体质,红着眼眶问管家:“管家先生,这么长时间家里都没来人吗?错过下班巴士,我上学就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