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人造日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亮室内冰冷的线条时,沈星远已经醒了。
枕边的女人还在沉睡,卸下了所有防备和面具,白皙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更加柔和,甚至透着一丝脆弱。
那张平凡的脸此刻在沈星远眼中,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知道那女人紧闭的双眼下,藏着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寒渊。
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和巨大的满足感同时攫住了她。
沈星远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醒对方。
她赤足下了地,看着凌乱的床铺和地上散落的衣物,沈星远心头涌上一股奇异的责任感。
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自己那套洗得发白的军装内衬,生怕惊醒对方。
饶是如此,她还是察觉到床上的女人呼吸变了。
她醒了。
意识到这点,沈星远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俯下身,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声音问: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弄。”
薄轻羽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
女人如冰雪般凌冽的眸子在初醒时带着一丝慵懒的迷蒙,瞬间又恢复了深邃的平静。
她看着沈星远紧张又期待的脸,没说话。
沈星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薄轻羽却只是伸出手,指尖勾了勾沈星远军装内衬的领口。
没有言语,但那无声的邀请比任何命令都更有效力。
于是,第二天清晨的“早餐”,被无限期推迟了。
接下来的六天,时间仿佛在这个顶层套房里凝固、扭曲。沈星远和薄轻羽像被困在了一个只有彼此的孤岛。
她们几乎足不出户,昂贵的餐食由智能管家定时送入。
大部分时间,她们在巨大的白色沙发上、在冰冷的光影画下、在落地窗前俯瞰星河的车流中、在那张承载了无数缠绵的床上……沉溺在彼此的身体里。
薄轻羽像一座蕴藏着无穷奥秘的冰山,沈星远则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探险者,笨拙又执着地挖掘着。
每一次,沈星远都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然后在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触碰下瞬间溃不成军。
她们之间没有标记,没有ao之间因信息素高度契合而产生的生理性失控,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被薄轻羽精准引导和掌控的欲望漩涡。
沈星远沉迷其中,患得患失,既为这梦幻般的七日狂喜,又为随时可能到来的离别和无法承诺的未来而隐隐刺痛。
第七天的午后,当沈星远再次从餍足与疲惫中醒来,习惯性地想去触碰身边的人时,却发现身侧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