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也许她说得没错。
“有没有听到什麽可疑的声音或是看到可疑的车辆呢?”
“您是指把那个东西运来这裡的汽车吗?”
“嗯。”
“嗯,我家边上的确有一条路。虽说车流量可能很小,但也不至于会注意到每一辆通过的车辆吧。”
“……也是,您说得有道理。那麽,昨天您的家人分别都是什麽时候回来的呢?”
“我丈夫是八点左右回来的,儿子大概是十点半。公公昨天根本就没出过门。”
“您丈夫和儿子有没有跟您提起矮树从?”
“没有,完全没提起。即使是在晚上,从边上经过的话应该还是会看到的,如果看到了的话一定会跟我说起的吧……可是,儿子什麽都没说,对,他什麽话都没说。”
真奇怪。不,奇怪的不是她,奇怪的是凶手竟然把尸体丢弃在那种地方。
这种收费钓鱼池边上的矮树丛虽然在天黑的时候并不起眼,但天亮后还是会被附近的居民发现的,而且来往的行人也为数不少。这几点只要凶手稍加考虑是不难想到的,那地方绝不是丢弃尸体的理想场所。另外,虽然只是从数码相机上看到了用塑胶绳捆起来的尸体,但看得出包得十分仔细。这种周到仔细和弃尸场所选择上的草率间存在著一种很强烈的不协调感。玲子虽然感觉得到这种不协调感,但尚不能对此作出很好的解释。
玲子略一点头,继而对她鞠了一躬。
“多谢您的配合。非常抱歉,日后还会有需要您提供资讯的地方,到时可能要麻烦您去署裡走一趟,还请务必配合。还有就是您的家人,特别是您的儿子,如果有什麽线索的话,麻烦务必告知我们,不管是怎样的资讯都可以。”
玲子在自己的名片后面写上了龟有署的电话号码,然后递到对方手中。平田夫人恭敬地用双手接过,在确认了名片上的字后,又快速地打量了玲子一眼。
——什麽嘛。是想说“你是警部补吗”?
不过,她对警部补的瞭解到底有多少呢?外行搞不好还以为巡查部长的地位更高一些呢。要说一般市民对员警的认识,也就是这种程度了。
——还是想说我名不副实?要是这样的话也太没礼貌了吧!
玲子这样想著,忽然注意到夫人脸上的妆化得整整齐齐的。是一开始就这样吗?也有可能是在去厨房准备大麦茶的时候,偷偷化的吧。
——啊,我的妆……
玲子忽然开始注意起自己脸上的妆有没有花掉。
关上门,两人回望平田家。沐浴在耀眼夕照下的平田家,看上去很适合这家人居住。
“大麦茶味道不错呢。”
井冈拭了一把已经开始出汗的额头。
“是啊……”
这时,玲子胸口的手机一阵震动。她接起电话,井冈就从旁边厚脸皮地偷窥手机萤幕。
“干吗啊,不是说了不要从家裡打电话过来麽。”
“从家裡打来有什麽不好啊?”
萤幕上显示的是“姬川宅电”,也就是说是她妈妈打来的。在单位上班的父亲是不可能这个时间从家裡打电话过来的。
手机还在微微震动,肯定是在说些玲子不爱听的话,像是“今天晚饭前一定要回来哦”、“下次休假是什麽时候”、“跟横滨的姨妈打过电话了吗”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