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院中扫视着。
陈韬紧盯着她,把卷在口袋里的本子拿出来,嘴里叼着笔帽。
随时准备记录,生怕错过什么。
开裂不平的水泥地面明显被清洗过,弥散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靠墙有一口水井,井旁约两米处,有一根圆柱形的铁桩,钉在地下,表面锈迹斑斑。
桩上挂一个同样生锈的铁链,尾端固定着一个窄皮圈子,已经断了。
这里,应该是栓狗的。
但狗没在这,估摸跑出去放风了,或者铁桩拔不起来,索性就废弃在这里。
院子不大,一目了然。
没什么看头。
沈嘉收起视线,径直往里走。
擦过姚凤英身侧,被一只枯槁干巴的手拽住。
“我都说不查了,你还来干什么?”
姚凤英恶狠狠地瞪她。
黄毛很有眼色地用棍子猛杵姚凤英的手。
“滚蛋,再逼逼,老子打死你。”
姚凤英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的杵疼了。
气喘着松开手。
沈嘉拍了拍被她拽过的衣角,颇为嫌弃地拍了拍。
完全是生理性的动作。
淡漠地睨了她一眼,不想跟她废话。
对于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
必须找到证据,让她哑口无言。
扭身快步走进堂屋,一股尿骚味钻进鼻腔。
沈嘉屏了下呼吸。
跟进来的陈韬拿下咬着的笔帽,忍不住干呕了声,握拳压着嘴。
寻着味道探身朝卧室看了眼。
“那屋是姚凤英瘫痪的丈夫。”
总共就三间屋子,中间是用来吃饭休息的堂屋,左右各两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