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稀奇的体验。
所以,她也就没有告诉夏潮,高考那年的作文她之所以写得很差,是因为题目是关于家风家庭的。
而她当年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家的概念。
朱辞镜不知道,是因为每年高考,不同的地区都有不同的套卷,而她俩不是一个地方。平原怕她尴尬到磕头谢罪,所以干脆三缄其口。
而她对着夏潮保持沉默,则是因为对方轻轻的一打岔,让她忽然意识到,好像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生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当时也没问夏玲。因为她早就是成年人了,大可以每年挑个自己喜欢的月份过生日。
当然,大部分时候她连生日都有点懒得过。自己的出生日期怎么填,取决于她什么时候需要各大商家的生日优惠。
更何况……她的高考作文只是相对写得比较差。
平原垂下眼睛,在打字框里轻轻地回:“你知道我那年高考作文多少分吗?”
对面果然很天真地问:“多少?”
她笑了,报了个绝对不低,甚至可以拿来当小范文的分数。
“虽然当时那个题目我不怎么熟悉,”她打字,不自觉带着点坏心眼,“但是靠着提纲和语料库,还是写的不错的。”
“你说,这个作文你还要学吗?”
“……”夏潮似乎哑巴了,十秒钟的沉默之后,她一板一眼老老实实地回:“对不起,我错了。”
她的微信气泡都带着幽怨:“姐姐,你有没有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当老师。”
把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知道啊,”平原回,波澜不惊,“大学时我经常当家教赚钱。”
……难怪业务这么熟练。夏潮彻底心悦诚服,有气无力,想要给她鞠躬:“我之后一定好好学习,姐姐老师。”
扑哧。平原被逗笑了。
正在和新crush打得火热的朱辞镜从手机里抬起头,惊悚地看了平原一眼。
她这位老朋友此刻对着手机微微地笑,笑意很淡,放在别人脸上大概属于敷衍的浅,但落在平原身上,就像遗世而独立的水仙花,静默地里突然开了一瓣。
诡异得很。
朱辞镜又惊又疑地想——这回总该是抓奸抓到现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谁……女的?男的?同事?同学?拱白菜的猪?还是杀猪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