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偲很兴奋:“你怎么知道是我啊,小可爱?”
燕徊懒得多废话一句:“泡泡糖。”
书包里有水果味泡泡糖的味道。
赖偲发出很遗憾的声音:“哎呀,忽视了一点小细节。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注意。”
燕徊都要气笑了:“你发神经绑我干什么?”
赖偲用一种非常真挚的语气说:“上次打完球以后,很想你,想你想到睡不着,手痒,牙也痒。”
燕徊实在受不了他这种说话方式,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手痒你洗手,牙痒你去啃棒子骨啊。你他妈表演型人格吧。”
赖偲很认真地点头:“对啊!不愧是你,总结得好精辟!为了你,我今天甚至还请了观众呢。”
不远处响起几声口哨声。
“赖哥!woo!”
“牛波一!”
燕徊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刚才在器材室堵他那几个孙子。
他冷着脸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前传来脚步声,是赖偲走过来了,他往燕徊手里送了个东西。
燕徊一抓,是网球拍。
赖偲说:“不想干嘛。想和你再打打球嘛。实验中学的体育馆你都熟了,我们四中的网球场你还没来过呢。”
这里是四中,意味着没有自己的老师同学可以帮忙。
赖偲:“但是你看不见哎。看不见也可以接球吗?”
燕徊的心沉了下去。
他并没有和太多的人讲过自己的病,赖偲是怎么知道的。
唯一可能得是上次和赖偲的单打比赛——
“你要庆幸现在日落的时间是七点。”
赖偲是个傻逼杀马特,但他是个聪明的傻逼杀马特。
虽然他傻逼到让燕徊很多时候都会忘记,他是个在大小联考都只会输给骆愠的人。
所以凭他要猜到一些眉目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不至于猜得这么准。
难道有人告诉他?
燕徊握着球拍的手开始轻微发抖,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滑过刚才摔倒擦破皮的地方时一阵刺痛。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