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伍还想说什么,就见沙妈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飞车到了,快去车站,小心赶不上列车。”
“嗯。”沙伍坐上飞车,偏头看着宿管老师,“沙妈妈再见。”
这次的飞车有一个行李架,可以放置一些行李。
沙伍在孤儿院住了18年,所有需要带走的行李只有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他叫沙伍,很简单,就是沙妈妈领养的第五个孩子。
虽然这种领养并没有正规的领养手续,沙妈妈只是孤儿院给年幼的孤儿安排一个“家长”,沙妈妈除了领养的孩子之外,还需要照顾很多很多别的孩子,但是……
机械手一巴掌拍到他后背上,沙妈妈凶巴巴地撵人:“快走!”
沙伍顿时感觉头疼牙疼都不及后背的这一下疼,瞬间把小飞车开到最高限速:“走了!”
作为青龙城的卫星城之一,东湖城前往青龙城的交通很便利,城际列车一个小时就能到达。
出火车站后,飞车倒是用了两个小时,才把沙伍送到了共工大学。
学校还没正式开学,不过沙伍可以提前报到。
他在路上就通过手环办理完了手续,拿到了宿舍编号。
宿舍楼和孤儿院的格局没多大差别,顶多就是稍微新一点,以及尽管狭小,但好歹是个单间。
沙伍刷手环进入,申请了宿舍公共的家务机器人过来打扫,完了之后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沙妈妈:“到了。”
尽管这个宿舍只是个临时宿舍,正式宿舍要等开学后再安排,但已经比孤儿院的四人间好多了。
顾不上别的,沙伍坐到单人床上,倒头就躺了上去。
麻药已经彻底退了,疼痛从若有似无,渐渐变得明显。
牙床一突一突地疼,像是新的牙齿在往上顶。
脑仁一抽一抽地疼,像是脑袋瓜子里真长了颗瓜子,正在破壳而出,要把他脑袋涨破。
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
沿海的夏季空气炙热中带着湿度过高的黏腻,像要把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有一种窒息感,又有一种奇怪的让他感到舒适的气息。
再清醒的时候,他全身几乎都被汗水浸透。
宿舍没有单独的浴室,楼内的浴室没有开放,沙伍拿好换洗衣物,还是决定先去公共澡堂。
假期的学校没什么人,开放的区域七零八落地散布在学校各处。
外面已经是深夜,整个校园内似乎只有风声和昆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