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能活着,而白墨也终于尽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郁廷宸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蓦地闭上了眼。
有泪自他眼角缓缓滑落,成了成了成了……
感觉那么的不真切,这样的惊喜,来的让他都不能欢呼雀跃。
这几年,他眼睁睁的看着贝乐,因为自己心脏的特殊,而受着折磨。
贝乐经常受伤,或轻或重,这些他见多了,也早就麻木了。
可是,贝乐因病而疼丢了半条命的状况,他也经历了很多。
可他却是一次比一次变得脆弱。
他怕贝乐离开,他便没有了活下去的念想。
他怕死,他更怕贝乐死,他们都该活着。
白墨出来时,一直在揉自己的眼睛,边策就站在他面前,他也没看。
“她真的是个让上帝都不忍心,接走的姑娘……”白墨放下揉着眼睛的手,看着边策说。
温润的声音中带着那么一丝的沙哑,眼眶红了,随着他眨眼,眼泪流出。
这会他不能和他们说,这六个多小时的手术中,出现的紧急状况。
而贝乐又是怎么挺过来的,他现在都说不出口。
激动又踏实,这种感觉下,他组织不好语言。
他做过很多台手术,但是,只有这一台,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边策最看不得白墨哭,但是,这一刻,没说别哭,也没哄他。
只是轻轻的拥住了他,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白墨累,他也很累。
这一刻,走廊上的这几个人,都很累。
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贝乐还在重症监护室,需要醒来后,各项数据平稳,才能回到普通病房。
机场
顾柏衍从机场走出来,一张帅气的脸上,尽是冷沉骇人之色。
他讨厌人多的地方,而且这里太热。
月白打开车门,赶紧让他家先生上了车。
再让先生多站一分钟,他的火气,都能把机场给烧了。
这也就是贝少面子的大,否则换个人,先生都不会出国来寻人。
先生的性子,就是不喜欢人多,谁要碰了他一下,他都要暴躁。
他们转机两次,先生全程都在忍着,他也是提着心,就担心先生闹。
先生怎么能做到真的不管贝少,这还生着病。
先生能忍住这些天,也是把他自己给折腾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