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周思仪败下阵来,她无奈地盖上被子,“罢了,谁叫我是小狗的阿娘呢,晚上我再将这竹席、凉被全都换了吧!”
李羡意一手抚弄着李序宝柔顺的毛发,一手握着周思仪绵软的腰肢,很快又再次砸入了黑甜的梦乡中。
周思仪看着她枕边朗眉疏目、醉玉颓山的男子,她善作画,却只觉不能描摹出他万中无一的俊俏。
她想起了今日东市卖狗的农夫,情不自禁开口道,“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拂菻犬,眉目是非常深邃的,鼻子是非常高挺的,肌肉是非常虬结的,胆子是非常不错的”
周思仪看着已然睡意全无的李羡意,扒着他的大腿道,“是小公狗的啊"
李羡意挑了挑眉,他的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却又不像是骤然被吵醒的愤怒。
李羡意一伸手便将周思仪架到了他的腿上,“周文致,你是不是□□啊……”
周思仪指了指眼睛里全是懵懂的李序宝,一副你儿子在这里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嚣张模样。
回应周思仪的只有她被圣人粗粝的大掌迅速扒下的中裤,和光果的小腿。
李羡意看着那书架下的红木逍遥椅眯了眯眼睛,就这么单手将周思仪给提溜起来放到椅上。
逍遥椅,用料繁杂、制式宽绰、曲线流畅,椅足是两个旋木腿练成的脚档,人坐椅上,摇来晃去,逍遥椅不倒。
摇一摇,摇得人神思颠倒,脑中混沌。
摇一摇,摇得人神魂游离,飘忽荡漾。
她只觉天也在摇,地也在摇,书架在摇,灯在摇,整个人都不知所然。
——原来是我们在摇。
周思仪看着自己身下的粘|腻,跟粉团子似的拳头泄愤似得一拳砸在李羡意的胸口,她愠怒地指了指李序宝道,“小狗还在这儿,你怎么能当着小狗做呢?”
李羡意仍旧整个人仰躺在逍遥椅上,他深邃的双眸中余波未平,仍泛起阵阵涟漪,“文致乖,等弄完了,我给文致弄肉脯吃。”
周思仪仍旧趴在李羡意的身上轻晃着,她口齿不清道,“我又不是小狗……你怎么能用……肉脯奖励我……”
李羡意往上一顶,撞得周思仪满嘴都是胡话,他轻咬着周思仪的唇瓣道,“我都给文致喂饱了,自然不用吃肉脯了……”
——
快|慰后,周思仪仍旧自顾自地喘着粗|气,她的发丝都黏在额角上。
周思仪伸出手示意李羡意哄她,李羡意却丝毫反应都没有,他刚刚精|虫上脑,气血上涌,现下倒是有些回过神来了。
他有些讶然又惊喜——因为他完全感受不到周思仪下半身的存在。
他虽知道周思仪有阳气外泄、雄风不振的毛病,但也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吧。
“文致,要我帮你吗?”李羡意伸出一只手摇摇头。
周思仪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忙垂下头,生怕李羡意起一些什么旁的心思,“我好饿啊,刚刚睡前我让我小厨房煮了二十四气馄饨,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在周思仪的吆喝下,两碗热腾腾地馄饨很快上桌,李羡意仍旧用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周思仪
——瘦弱纤细的身体,浑圆鼓囊的胸口,婉转悠扬的哼吟,还有那处滑|润到他恨不得死在里面。
山林中躲在草丛中的小鹿,伪装得如此拙劣,竟将他骗得团团转。
周思仪看着这两碗馄饨,完全没注意到李羡意眼中的探究,她提起筷子就开始挑捡碗里的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