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澜执拗地说:“阿兄,与裴师兄不一样。”
“不要。”
薛从澜吻住祈愿,将她的话吞进去,“你说不要?”
“阿愿。”
薛从澜问她:“你不是说,你喜欢我么?”
“我……”
祈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怕那只蛊虫又来啃噬她,她当真是有些后怕。
她盯着薛从澜,变得冷静:“喜欢,不是一味的顺从。”
薛从澜说:“可是我不喜欢了。”
祈愿听着有些想笑,“只是叫一声阿兄,你便不喜欢了?”
“嗯。”
祈愿勾了下唇,薛从澜问她,“你笑什么?”
但他好像并不执着于祈愿的答案,凑到她的唇边,亲了上去,他的掌心滚烫,紧紧箍住祈愿的腰,力气大到好似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祈愿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她试图挣扎,可他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修长的手指深陷进她的发间。
半分退让的余地都不留。
“阿愿,我不想看到你对旁人笑,我觉得刺眼。”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尤其,你还唤他为阿兄。”
薛从澜还没等祈愿回应,唇便狠狠压了下来。
他蛮横地撬开祈愿的牙关,吻的激烈又滚烫,带着惩罚般的意味。
舌尖纠缠间,祈愿像是尝到了一抹血腥的味道。
风雨交加,薛从澜说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河里的水快要溢出来。
他不放过祈愿的每一处角落,像是要用这个吻,在祈愿身上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让她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一个人。
“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祈愿睁开眼睛,看着薛从澜,心里无限地被这种声音所蛊惑。
她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膝盖,仰头,墨发在她身后飘摇,像被雨吹打的树枝,摇晃着。
膝盖一直往前挪,然后,坐的,更深-
杨清清一直守在祈愿的门外,她看见随安进去,然后离开,后来裴观来找她,也离开了,唯独,薛从澜,没有从她的小院离开。
她回去自己的屋中,整理了思绪。
看着被雨淋湿的头发,唇角勾了起来。
没有想到,祈愿夜里去找的人,竟然是薛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