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将尽,夜色渐薄,墨色的天幕悄然褪去。
薛从澜从她的房间出去-
祈愿醒来的时候,敲了敲自己快要炸掉的脑袋,明明在东宫没有喝许多,为何会醉的这么厉害?
喝完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回来的,怎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祈愿正疑惑着,低头时,她看见自己被撕烂的领口,顿时僵住。
她的衣服怎么会被撕烂?
祈愿换了一套湖蓝色的衣裙,从屋里出去。
穆舒瑶与裴观正坐在石凳上,不知谈论着些什么,她走到他们身旁。
“师妹,你醒了。”
裴观嗅了嗅,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不够意思啊,师妹,我叫你去喝酒你不去,自己一个人偷偷喝?”
“没。”
祈愿有些抱怨道:“是在东宫喝的,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没有喝很多,却喝醉了。”
“东宫?”
裴观朝她打听道:“太子寻大师兄何事?”
祈愿说:“太子想要招揽大师兄入朝。”
裴观说:“那怎么可能?大师兄可是我栖山的人,怎么能轻易成为朝廷的人。”
要知道,自愿帮朝廷做事和必须帮朝廷做事,是两码事。
“掌门十分看重大师兄,若是让掌门知道,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接管朝廷的差事。”
祈愿不相信:“掌门唯利是图,大师兄的存在,只是让栖山的名声打出去罢了,如此他就可以招收更多的徒弟。可若是大师兄能为他换来更多的利益,自然也会放弃。”
“不可能。”
裴观说:“不若我们打个赌?”
祈愿说:“赌就赌。”
穆舒瑶笑了声,“你们两个,太幼稚了。”
祈愿不想说这个,她想要问穆舒瑶一件要紧事。
“师姐,昨日是你送我回屋的吗?”
穆舒瑶摇头,“本来是想要送你的,可大师兄说没什么,我就没有多管。”
“怎么了?”穆舒瑶奇怪地看着祈愿:“难道,昨夜之事,你什么都都不记得了么?”
祈愿尴尬的笑了一声,是这样。
她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她的衣领处,是,薛从澜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