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怔了一下,说:“主要是,看为什么依我。”
她其实只是不喜欢没主心骨的人。
但薛从澜显然不是。
薛从澜直接压下来,撞到祈愿。
祈愿身后的头发铺散开,她盯着薛从澜,手抓住他的手臂。
“我听说你不喜欢狗。”
“也不是……”
“我喜欢狗。”
她的呼吸,加重了下。
祈愿眼神下移,她盯着小狗的胸膛,发现小狗的胸膛永远是红色的,像梅花一样。
一点点的绽开。
她一边又看向他的脖颈处,那里有一颗粉红色的小痣,是她从开始便喜欢的地方。
“你自小便习武,为何这么白啊?”
“是天生的么?”
“嗯。”
小狗喜欢踢球,踢球之时,最喜欢用头去拱,然后用头拱进门里,射球的时候,也用足了力道。
而它最会疯狂的摇尾巴。
讨得主人的欢心。
祈愿挣扎着起来,想要把小狗抱进自己的怀里,但是小狗直接咬住她,祈愿掐住他的下巴。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仰起头时,眼眶通红。
祈愿拉住他的手,把它抱进怀里。
“怎么了?”
“加藤了。”
祈愿瞬间怔住,“你……”
薛从澜说,“可不可以再试一次?”
“阿愿。”-
此次路上,多了沈从羡,沈从羡回京复命。
这是他离开京城十余年后,第一次回京。
一路的光景令他眷恋,故而走的很慢,他与穆舒瑶祈愿他们讲这些年在北境的风光与愤懑,说来便喋喋不休,裴观提议拎两壶酒来,边喝边讲。
“刚来北境的那几年,实属受不了北境的荒凉,朝廷不给发粮,不给派兵,就算有新的人来,也都是群混子,压根不在乎北境是否能平定。”
“只有我一人,在那里,长待了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