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圆又凉,它贴上蝴蝶的时候,蝴蝶的翅膀颤动了一下,然后紧缩了下,将整个佛珠吞进肚子里。
薛从澜手腕上戴了多年的佛珠倏然间断了线,佛珠一颗一颗地跌落下来,弹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铛铛铛……”
蝴蝶随着佛珠弹跳的声音,扇动着翅膀,频率几乎一致,很快,佛珠便被养的温热。
它仍旧磨动着蝴蝶的翅膀,停留在翅膀中央的位置,碾动,但只要一用力,就会被蝴蝶彻底吸进去。
“阿愿,你很喜欢我是么?”
薛从澜提出这样的问题,祈愿眼睛闪了下,她很难不承认,这样的问题,原本干涩的佛珠,上面沾了水,显得格外有光泽。
他用手掌摩擦着佛珠上的光泽,将它变得干涩,又让蝴蝶把它舔,湿。
仿佛这样,反复,才足以证明他的价值。
“嗯。”
祈愿轻应了一声,薛从澜捏着佛珠的手不禁用力,怼了一下,他咬牙问:“那为何我不能是唯一?”
祈愿勾着他的脖颈,脸埋进他的怀中,没有说话,她不明白他所要求的唯一有什么意义,而祈愿的逃避,令薛从澜的心更加有疑虑,“穆舒瑶,到底好在哪里?”
“为何你最喜欢她?”
祈愿不知道这该怎么解释,难道她要说,因为穆舒瑶是女子么?
“阿姐是我的朋友,且我们是女子,一些事,更加有共鸣,而你是男子,有些事,天生就是不互通的。”
薛从澜蹙眉,直接问道:“那你是更喜欢女子?”
祈愿这下怔住了,他这话问的,怎么像,她是个女同?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和女子相处更自然。”
“那不一样么?”
薛从澜苦闷着,“可惜我是男子。”
“你与我相处,不如与穆舒瑶自然。”
“那倒也不是。”
祈愿忽然觉得,薛从澜简直就是个逻辑鬼才,这种角度也能被他发现。
说着说着,祈愿便笑了。
薛从澜无措地看着她笑,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格外茫然,眼睛里干净的没有一丝杂乱。
祈愿抬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想要在他那儿咬上一口,“别乱想了,好么?”
薛从澜没有点头,他执意问她。
“方才那样,你喜欢么?”
祈愿听到他的问题,想到他用佛珠去磨,蝴蝶,脸红了起来,“哪有人会这么玩的?”
“喜欢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