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薛从澜勾唇笑了声,他听过很多人说类似的话,可祈愿说的,他觉得不一样。
他说:“回去吧。”
山林里有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头顶的圆月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长,像来时一样,祈愿跟在他身后。
薛从澜抱着剑,发尾随他的动作而摇晃。
祈愿看见,悄悄从他身后拽住一缕头发,扯了下来,无声无息。
从山间走至市集,从冷静走到热闹之中,大周有夜市,且没有宵禁,到了夜里,百姓们卸下白日的疲惫,,在夜里狂欢。
祈愿走累了,有些渴,正逢遇见一家酒肆。
她同薛从澜说:“大师兄,你平日里爱喝酒么?”
薛从澜摇摇头,他平日滴酒不沾。
“你陪我进去喝一杯吧。”
薛从澜蹙眉,提醒她:“酒是邪物,不宜入体。”
“可是我渴了。”
虽说薛从澜骨子里有些邪气,但提起人间俗物,他总是不许不许的,恍若是被世俗保护的很好的乖乖男,坚守自己的底线。
祈愿挑眉说:“我之前与你商量,想让你警告宋师兄时,你告诉我,你管不着的,那件事也可以精进武力。你既知道,便也会知道,喝酒,对身子也是有异的,并不全是有害。”
祈愿一把抓住薛从澜的手,将他带进酒肆。
薛从澜骤然间变得有些严肃,有些不理解地看着祈愿,“够了。”
不能再改变更多,也不能再接触太多他从前坚决拒绝的东西。
祈愿没有听见,只是一味带着薛从澜进去。
薛从澜拒绝了祈愿喝酒的邀约。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喝。
练武之人,很多人随身带酒,因为酒可以让人气热,薛从澜深知这个道理,可是酒也会让人意志杂乱,故而他坚决不碰酒。
祈愿爱喝果酒,可是这里没有,花样并不多,故而,她点了米酒。她问老板有没有陈醋,老板说,有些灶房里用的,她央求着老板拿来。
薛从澜讶异地看着她。
只见她将陈醋倒进了米酒之中。
他讶异的神情转而变得怪异复杂。
祈愿将二者合在一起,抿了一口,而后道,“很是酸甜。”
薛从澜:“……”
“不过,大师兄,你不用担心,我酒量很好的,我以前经常喝。”
祈愿是个苦逼的医学生,本硕博连读,九年熬都熬不下来,就靠这一口仙气吊着,因为经常去酒吧解闷,她逐渐有了些人脉,开始在酒吧驻唱兼职,一来二去,既挣了钱,又练了酒量。
一杯后,薛从澜扶着七倒八歪的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