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净山竟然将此物放在棺材里。”
“这寒玉本就可使尸身不腐,放在棺材里,也算不失了它的用处。”
祈愿疑惑:“可若我们取走棺材里的寒玉,那里面的尸身岂不是会腐坏?”
秦六脸上的笑意褪去,她说:“人死后当入土为安,不必连死后都被人当个物件摆设,失了自由。”
“二位便如了我这个愿罢。”
祈愿没有应声,薛从澜答应下来:“可以。”
“不过既受人所托,我要知道,这棺材里的人和柳净山是什么关系,你和棺材里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秦六抬头看向薛从澜,“的确,我自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那棺材里的人,是柳净山死去的夫人,也是我的姐姐。”
“那柳净山将寒玉放在你姐姐的棺材里,是为了思念故人?”
“呸。”秦六不禁冷笑:“他只怕是害我姐姐害的还不够惨,谁稀罕他的思念。”
“当年姐姐本有心上人,是柳净山给姐姐下了药,让姐姐将他当成了心上人,生米煮成了熟饭,强娶她进了门!”
“姐姐开始不知自己被害,只以为自己吃醉了酒,后来有了身孕,便再也无法回到自己心上人的身边。”
“直到她知晓当年的真相,想要与柳净山和离,可柳净山……宁愿让她死,都不愿意让她离开。”
“是他毁了姐姐的一生。”
秦六越说,心中的恨意便越足,“我想要讨回姐姐的尸体,可他却叫我安分。挑了我的脚筋,将我关在这里,暗无天日。”
薛从澜蹙紧眉,而后应下她的话。
“这寒玉我自会找到。”
秦六不禁哽咽,而后抱拳道:“多谢。”
祈愿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五味杂陈,“那你不想离开此地么?”
秦六眼眸跳了下,而后摇摇头:“这里是我离仇人最近的地方,若是我不能看着他死,该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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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与薛从澜从秦六的石室离开,按照她的指向,很快找到了她所说的棺材。
“这一路上,我们并未看到师兄与师姐。”
柳净山把穆舒瑶与裴观带去哪里了?
薛从澜没有多言,他走上前,双手用力,将棺材盖掀开,从中将寒玉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