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沉默着,不曾接话,没一会儿,穆舒瑶说:“观贞太子是理想者,他想要什么都好,什么都依着他所想而来,可如今大周的局面由不得如此,若是有的选,贵妃娘娘也不会出此下策。”
“有些事,不是当下干的合理,才叫对。”
“要看,这决策,往后十年,或许说,是几百年的影响。”
“……”
沈从羡回头看向穆舒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挑了四座营帐给他们。
让他们自己选,一边说:“这里没什么山珍海味,只有小米和粗粮,我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
“我一会儿让人给你们送过来。”
“嗯。”
沈从羡离开之后,四个人先是一起进了一个营帐,聚在一起聊。
“先前不开战,是因朝中无可用之人,而贵妃娘娘派大师兄前来,想开战的决心是有的,而这个念头,不知那沈从羡知不知道。”
“若是想要大师兄领兵,必得要让那沈从羡同意,否则,他在后面给咱们使绊子,怎么办?”
“应当不会……”
穆舒瑶觉得裴观杞人忧天了,“他既在北境守了这么些年,必然懂得这些。”
“先前是因皇室的缘故,无法开战。”
“说不准,他从一开始,便想打呢,只是朝廷不允罢了。”
裴观道:“倒也有这个可能,今儿不早了,先休息罢,等明儿,你去探探口风。”
穆舒瑶蹙了下眉,想问裴观,怎么是她去探口风,不是他,但她想了想,是谁去都无关紧要。
“……”
来北境的路上,天气苦寒,薛从澜的身体始终冰冷,虽说比起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但比起从前,还是有些虚弱。
祈愿让他念了一路的清心经。
而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最深处的欲/念。
“阿愿。”
“我想你了。”
祈愿离开营帐之时,薛从澜从她的身后将她抱住,祈愿脚步顿下来,一边回头看过去,紧接着,薛从澜咬了咬她的耳朵,“别走,好么?”
祈愿说:“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要……”
“你不想我么?”
薛从澜用格外幽怨的眼神盯着她,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他一直在想她,而她,从来没有想过他。
“你当真是因为蛊虫,才会喜欢亲近我。”
“如今,我将蛊虫取出。”
“你竟连我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