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从前不喜欢这些东西,觉得无趣,□□相撞,又有什么好愉悦的?
直到他亲身体会,她靠近他之时的那种感觉。
就像人的身体有许多穴位,也有许多让自己快乐的地方,远不是肉眼所看到的那样。
书上的画面印入眼底。
薛从澜看到不太懂的地方,歪了下头,碎发垂了下来,遮挡住他的眼睛,与此同时,他的坐姿发生了变化,双腿不自觉的敞开。
逐渐,山脊线将一轮火红的圆球托住,又将它私藏,晚风裹着白日残留的暖意席卷而来,从窗子的缝隙,吹的书页晃动。
薛从澜压在书页上的纸张晃了一下。
画面上的小人四肢酥软,可以摆放成任何他不曾想象过的动作,然后一根火柴棒从小人上面穿下去,穿得无影无踪,不知去了何处。
纸业被翻过,就像一段连续的画皮戏。
他看见小东西两瓣裂开,中间夹着一层粉色的花粉缝隙,手工状的花,纸页一撕,便粉碎了,他找到了里面藏着的火柴棒。
原来,是放在这里了。
他看见两半缩动,烛火在上面烤,烛火蜡油一点一滴掉在上面,白色的,逐渐会凝固。
而火将花烤焦,里面会浸出花的汁液。
与白色的蜡油混为一体。
反而将花衬的更粉更亮了。
“大师兄。”
倏然,房门被人扣响,薛从澜压下书页,抬头看向房门,他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听清楚外面人的声音,薛从澜站起身,瞬时将书盖上。
走到门前,“吱呀”一声,房门被他打开。
祈愿站在外面,只见门打开的瞬间,风顺着吹进去,他白色的衣袍纷扬,一双眼睛含情似的,里面又红又亮。
“大师兄……”
“救我。”
祈愿见他打开门,最后的坚持全部泄下去,她一把跌进他的怀中,薛从澜将人从地上捞起来。
“你怎么了?”
祈愿原本白皙的脸憋的通紫。
声音嘶哑,又可怜。
她仰头看向薛从澜。
双手不自觉地在脖子周围抓挠着,试图缓解那越来越强烈的不适感,红润饱满的唇形也逐渐变得模糊。
浅色的衣袖之下,手臂上出现一片片红色的风疹块,密密麻麻的,像是被无数只小虫叮咬。
她的眼睛也开始发红,泪水不断地涌出,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薛从澜蹙眉问她:“你吃了什么东西么?”
祈愿说,“吃了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