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皱了皱眉,然后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还是有股血腥味。”
但这茶应当是加了酸枣,或者是糖的,不是很苦,是甜的。
薛从澜没有告诉她,这碗茶,有一半是他的血。
祈愿受控制是因为血契蛊,他从前不杀生的时候,就是拿自己的鲜血喂养的蛊虫。血契蛊在祈愿的体内,喝不到他的血,自然会躁动。
“感觉如何?”
祈愿开始的时候,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但过了一会儿,她便觉得热了。
身上无由来的热。
“大师兄,我身上热……”
她抬起头,眼睛里多了几分雾气。
薛从澜蹙眉,为何血契蛊会躁动,令她的身体发热?
她的双颊绯红,熟透的蜜桃一般,眼眸蒙了层氤氲水汽,透着迷离与慌乱。
她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原本整齐的发丝此刻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呼吸因急促而滚烫,每一次喘息都似带着难耐的渴望。
祈愿不禁想,薛从澜到底给她喝了什么。
祈愿将被子抱在自己身上,她问:“是不是只要喝过这药便好?”
虽说她是这么问的,可是心底却是相反的答案,若是睡着了,梦不梦游的她不知道,但她现在真的很想干薛从澜。
薛从澜眸子里亦有疑惑。
“你今夜还是睡在这里罢。”
他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还需观察。
祈愿却担心,继续在他的屋子里待下去,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她思想开放,没什么节操,但她在异世界,不想与无关紧要的人发生过多的纠葛。
“可是,我与大师兄共睡一个房间,传出去不好听的。”
祈愿勾唇笑了下:“我还是出去的好。”
薛从澜说:“随你。”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格外的平静。
但祈愿转头去开门时,却意外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她转头,看向薛从澜:“大师兄,门为何打不开了?”
“是么?”
薛从澜没有动,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
祈愿额头上出了汗,心中不禁焦急起来。
她回过头,看向薛从澜:“大师兄,我与你说实话罢,若我继续待在这里,我怕我会在清醒时,做出梦游时对你的行为。”
薛从澜嘴角抽了一下,眼眸中划过一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