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澜仰起头,看向祈愿,在冷月的照耀下,他的脸显得更为苍白,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祈愿的衣裙,却只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祈愿。”
为何她总有将他弄的难以自禁,自己却安然无恙的本事。
“小师妹!”
裴观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他原本倚靠着树干睡觉,然后不由地睁开眼睛,看见不远处一白一粉的身影,他眯了眯眼,然后叫了一声。
祈愿被裴观这一声叫的一哆嗦,她扭过头,看向他,“裴师兄。”
裴观慢悠悠站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道:“你怎么起这么早,平日不都是起的最晚的么?”
祈愿:“……”
她承认她挺能睡的。
睡觉是人生的一件极大的事。
可惜,梦游这个习惯,并不好。
祈愿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被狗叫醒了。”
“狗?”
路途颠簸,也可能会出现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再加上栖山的规矩多,宋佩环也答应了收养旺财。所以,祈愿并没有将旺财带在身边。
裴观看了一眼四周,啧了声,“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狗?”
“你做梦梦见的?”
祈愿:“那是你没听到而已。”
彼时,薛从澜盯着祈愿,勾唇笑了声。
裴观说,“不管了,离天亮还有一会儿,我再眯着,等时候到了,叫我出发。”
“嗯。”
看裴观离开,祈愿凑到薛从澜身边,低声问:“大师兄,为何我会再次梦游。你不是说,会帮我治好么。”
“你这段日子,也并未上心此事。”
祈愿听明白了,薛从澜这是让她求他。
若是她不主动去问,薛从澜便任由她。
“总归,受害人是大师兄,大师兄若不介意,我倒也不怕什么。”
她笑嘻嘻地看了眼薛从澜,眼睛却瞪了他一下。
她转身回去,薛从澜唤她:“站住。”
“怎么了?”
祈愿疑惑地看向他,然后她听见薛从澜说,“你对此事多有精通,你帮我,我帮你。”
“什么事精通?”
薛从澜指了指自己,直挺的甘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