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脸上露出十分懊悔的情绪,她打断了他们,原本,她可以有另外一种办法解决,那就是无视。但她偏偏打断了他们。
宋钰衡眯了眯眼,看着春娘,脸上露出了十分危险的情绪。
“怎么这么巧,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的语气有些冷,春娘不知所措地眨了下眼睛,“宋公子,我哪里得罪了你么?”
“语气如此冲撞。”
穆舒瑶见宋钰衡脸上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表情,气急败坏。
“没事的,你先离开吧。”
穆舒瑶将春娘支走,春娘抿了下唇,意味深长地朝着宋钰衡看了眼,然后转身离开。
穆舒瑶抬头,看向宋钰衡,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暮色渐深时,裴观方才从外面折返回来。
“我跟了刘充半日,发现他从府上出来,然后去了军营之中练兵,一练便是五个时辰。末了,他回城中,去了一间道观祈福,旁的也没什么了。”
“我们现在需要得到刘府的账本,查清楚他的账目。”
“那怎么拿呢?”
裴观笑看向宋佩环,“难道,还像宋大人上次一样,靠威胁郑庭大人拿到么?”
宋佩环摇了摇头:“不。”
“去偷。”
裴观:“……”
穆舒瑶听到,蹙了蹙眉:“你们大理寺的手段这般不光彩么?”
“届时,就算查出了什么,如何解释,我们是怎么拿到的这账本。”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宋佩环说:“只要给他家仆足够的银钱,让他承认是自己大义灭主,承认刘充贪了便是。”
“那跟威逼利诱有什么分别。”
穆舒瑶实在想不通,“宋大人既然有这么多的手段,想必也不用我们几个协助查案。”
“不,你们是见证者。”
天下第一的薛从澜,栖山派子弟,见证了郑庭之子郑崔杀人,而后,又见证了当朝将军刘充贪污军饷。哪怕他们没有找到什么线索,这也够了。
几人在院中谈论着。
圆月挂于树顶,几只鸟雀飞过,扑闪着翅膀。
扇动着树枝叶沙沙作响。
与此同时,内院之内,响起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救命。”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