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说,“吃了杏。”
“你不能吃杏,你不知道么?”
祈愿咳了两声,恍然无措的摇了摇头,“为何不能吃。”
“你吃了杏就会像现在这般,浑身起疹子。”
薛从澜看向祈愿的眼神更加疑惑,他打量了她眼,顺手将门带上,屋子里热,祈愿只觉得自己更加难受了。
“要不要请大夫?”
“不必。”
薛从澜将自己的银针取出,在她手指上放血。
一边施针的同时,薛从澜抬起头,道:“你幼年时犯错,掌门便罚你吃杏,你痒的在地上打滚,跳到水里,无论无何都缓解不了疼痛。”
“是五师傅说,再用这种法子罚你,你就会死。”
“掌门才罢手……”
祈愿听着,心中暗骂,这随敬当真是恶毒,知道原主吃杏会过敏,他还故意给原主吃杏。
薛从澜眸光闪了下,看着祈愿,眸色变得越发深邃了:“你全然忘了么?”
“嗯,一时忘了。”
手指中的血滴落出去,她身上的症状也好了许多。薛从澜将门窗关好,告诉她:“先留在这里,不必急着出去。风一吹,方才好的疹子会再次长起来。”
“嗯。”
那种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身上爬的感觉终于消失了,祈愿如若重释一般,长长叹了一声气。
终于好多了。
“多谢大师兄。”
薛从澜看着,眼神却越发的怪异,从前便觉得她为人处世与之前多有不同,而今,她竟将自己不能吃杏的事都忘了。
他看得出,祈愿对随敬是恨得。
在多次想要讨好随敬却不达目的的时候,她恨不得杀了他,尤其是自己过敏一事,怎么会轻易忘记。
这太奇怪了。
方才那症状明显的时候,祈愿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卡了一个什么东西一般,而当下,那卡着的东西终于消下去了。
祈愿有些渴了。
她将桌上的茶盏拎起来,倒了一杯水。
然后,她注意到薛从澜放在桌上的书……
她心里不禁想,不愧是天下第一,这么晚了,还在看武功秘籍,祈愿顺势将书翻了过来。
看到书上的内容的时候,祈愿喝着的水,刚好卡在了嗓子处。
她猛咳了一声,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浸湿了书页,她还没等自己咳完,便连忙站起来,她用衣袖擦去书页上的水,水渍将书上的画面模糊了,祈愿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看着薛从澜。
平日里,正经的大师兄,怎么会看这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