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问薛从澜离开,薛从澜说:“你先出去吧,有件事我还想做。”
裴观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
裴观离开后,牢狱之中只剩下了薛从澜与柳弦倾二人,柳弦倾嗤笑了声:“薛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昏暗摇曳的烛光下,薛从澜盯着柳弦倾早已布满血丝的眼球。
柳弦倾忽然觉得这牢狱之中无故起了一阵风,吹的他后背发冷,浑身痛起来。他盯着薛从澜,一向看起来高洁清白的少侠,此时,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光,犹如深夜里潜伏的恶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高挺的鼻梁下,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仿佛是对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不屑与嘲讽。
他的手指修长,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知何时,他手上多了一把匕首,他的指尖轻轻把玩着,冰冷的刀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抬了一下手臂,露出腕间的佛珠。
“你还想见她么?”
薛从澜出声问他,柳弦倾眯了下眼睛,“薛公子是说,祈愿姑娘?”
“嗯。”
他应了声。
柳弦倾点头。
同时,薛从澜抬起头,匕首顺着他的动作扎向柳弦倾的眼球,鲜血飞溅,而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张狂,仿佛从柳弦倾的恐惧中汲取着无尽的快感。
柳弦倾尖叫起来。
“薛从澜!”
“啊!”
“我要杀了你!”
铁链被挣扎的碰撞出,匡匡的声响。
薛从澜用匕首扎着他的眼球,用力往下按,然后将其剜了出来。两个肉球先后从柳弦倾的眼睑眶上掉落,鲜血淌在他凄惨惊恐的脸上。
薛从澜勾唇笑起来,脸上露出十分愉悦的神情,他说:“这下,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没兴趣收拾残局,薛从澜满意地做好这一切,便转身离开。
身后,柳弦倾的凄惨叫声不断。
“薛从澜!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何等妖魔,你根本不是温柔侠义之士!”
“你特么的,都是装的!”
“来人,我的眼睛……”
“你们都是死的么?”
“快来人啊。”-
裴观在外面等着薛从澜,没一会儿,薛从澜出来,裴观看见他洁白的衣袖上沾了血迹,愣了下。
“大师兄你对柳弦倾做了什么?”
薛从澜道:“没什么。”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