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之前的行为道歉,我也一直看得到你的付出。”他大方给予着蜜意,随后又反过来问我,“所以,亲爱的仰哥,告诉我,为什么你能对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绝不是这个问题太过艰难,而是我的理由太多,不知从何说起,“爱是没道理的”
怀里的人瘪起了嘴,似是不满我这个答案,“你非得说出些理由,我才不想听这种假大空的话。”
我犯起了难,“可事实就是如此。”我该怎么去描述这份长久情感的起源?“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那我想说,与你经历的过往皆是答案,与你相处的过往都构成我喜欢你的缘由。”
“虚伪”透过浅薄的光亮,我瞧见凝遇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泛起那海棠花般的红晕,“你们搞文学创造的人最是喜欢把通俗易懂的话包装成甜言蜜语。”
“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我用手去轻捂着他的嘴,“不然别人该怪我了难道你想听我说贪财好色?”
“你敢?”他似乎更恼了,用手捏着我的双颊泄愤,“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我只会讨厌你”
“但你知道我绝不是这种人。”我笑,对着他的鼻尖迅速啄了一下,“你平等待我,维护、关心我,不会打骂、歧视我。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纯洁善良,数不胜数的优点,是我的追求,我的仰望。”
“岑仰”
“不过我说的是你十九岁以前给我的印象,现在嘛”我顿了顿,故意逗他,“有些方面还待考究。”
“岑仰!”
“你看看这小脾气。”我用食指戳了戳他的侧脸,“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再说我就闹了。”季凝遇对我龇着牙,一副准备咬我的模样,双手来到我脖颈处,作势要掐我。
“睡觉好不好,今晚够累了”我抓着他手臂弄回被子里,随之抱住他,“Monbébé,MonangeMontrésorbonnenuit,jetaime。”
上帝眷顾,昨日那本该席卷而来的暴风雪最终还是没有降临在这片本就寒冷的国度上。季凝遇不用为突发状况而忧心,一切计划都能照常进行。我厚着脸皮遐想,许是昨晚我们互送衷肠的真心实意感动了上苍。
我起来后便在工作群中发好了简讯,随之下楼前往餐厅给少爷打包了一份早餐。刚进门,被子里的人正巧就蠕动一二,露出了头,“岑仰你在哪里?”季凝遇有起床气,这会儿见我没在身边陪着,嘶哑的声嗓中藏着点点星火。
我赶忙走过去,站在床边,俯身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Tuasbiendormi,montrésor”
“睡得不能再香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回应着我,“要是我醒来时你也躺在我身边就更好了。”
“我去帮你处理工作了,亲爱的。”我用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这会儿都十点了。”他伸手示意我将他扶起来。我边去抱他,边交代刚刚沟通的事项,“没有下大雪,不用临时修改计划,今天还是让大家休息一天,明天正式去见Elysian的人。”
“好。”他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坐直后还要倒在我怀里,“有你负责我就放心了”
“怎么,不要李助安排了?”我看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便想着逗逗他。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他使劲蹭了蹭我,头发弄得一团糟,“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
“好好好”我生怕他又故意气我,“你最好了。”
“你知道就好。”他又拉起我的手,跟我好一顿黏糊后才肯让我伺候着他起床、洗漱、更衣。
我坐在季凝遇的对面,手里捏着勺子,替他吹凉热乎的粥。“好了。”刚想把把勺子递给他,他就开口打断,“喂我,手痛,抬不起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不知他又是闹哪一出,只能配合,勺子一送到嘴边,他便听话地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去喝了这口粥。
“对了,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我喂他喝了有一大碗,估摸着差不多了,便盯着他,准备认真听他说话。
“我得告诉你那晚我为什么发脾气。”
“和简疗那晚?”我皱了皱眉,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