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该提醒他先吃饭,却也克制不住自己;我揽住他的腰,他穿着Charvet的轻薄夏季衬衫;我掌心的热度透过那层纱,就能烙印在他的肌肤上。
嘴唇紧贴着,我们像两条内敛而不安的小蛇,先是小心探试着彼此的气息;待熟悉取代拘谨,便迅速失了节制,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是不是该先填饱肚子?”我压着他倒在沙发上,趁呼吸的空隙,笑着问。
季凝遇的衬衫扣子已尽数解开,他仰躺着,像只翻倒的小猫,雪白的腰腹一览无余。
“看来没亏待自己的嘴。”我捏起他腰旁一小块肉,“没那么瘦了,真好,就该健健康康的。”
把季凝遇养胖点是件比较难的事,体质问题,我怕他太瘦,气血不足就容易发晕,遇到事还会紧张。就算分开,我也通过阿姨给他安排好每一顿三餐。今天亲自检查,成果颇为明显。
“我听话吗?”他眼神迷离地盯着我,笑眼如弯月般动人,“快夸夸我。”
我趴在他胸膛上,用犬齿轻磨着,低声夸他:“Tuesmonpetitangeobéissant。”
他似乎被我弄得痒了,蜷着四肢,嘻嘻地笑着。
“先不吃饭了,好不好。”
他弯着腿,一盘环住我的腰,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扒在我身上,靠着我耳边轻吹口气,暧昧说道:“反正不吃也方便,我回家……”
我叹气,撑起身体,腰腹发力将他抱了起来:“你让我做好晚餐,我很用心地准备了,还有那束玫瑰花,喜欢吗?”
“对不起嘛,哥哥。”他亲着我的侧脸,“我都很喜欢。”
“又撒娇。”我无奈地笑,他一撒娇我就没办法。
“我可以让你先吃饭啊,”他忽然故意松了只手,不老实地探索,“可你也忍不住了……”
“我们去吧,你就别骗自己了。”他笑着,像只蛊惑人心的Devil,操控着我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我被引诱,托着他进了房。在一声又一声的低语中,沉沦在爱的海洋。
Icompletelyfell——fellintothatparadise,whichissinfulyettrulyindulgent。
这一夜,仿佛回到了那个飘着鹅毛般大雪的挪威。
凝遇最开始并不懂这些,我耐心教他,他也尽力配合。我曾说过,他是个一点就通的好孩子,任何方面我们都能完美契合,可半年未见,他又回到了第一次的模样。
他抱着我,几滴眼泪滚落在枕边,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满的怨言。
不是这里不适,就是那里难受。
即便我尽可能温柔,也无法让他立即缓过来。
“Babe,疼痛是相互的……慢慢适应。”我耐心哄着,在他耳边不断轻声呢喃情话,分散他的注意力。